“堂叔,你看我像冤大頭嗎?”李銳翻了個白眼。
他這個堂叔,沒一點格局,而且還喜歡占小便宜,背后說人是非。
說罷,李銳扒拉掉了李大龍拽住他胳膊的那只手。
“銳子,我剛明明看到你去胡二爺家拎了一大袋子的沙丁魚,這會兒你手里啥都沒有了?!崩畲簖埍牬笱劬Γ泵φf道。
“人家胡二爺幫了我和二軍子一點小忙,我才送了人家胡二爺幾斤沙丁魚。”李銳解釋了一句。
“銳子,你家還有沙丁魚嗎?你也給我幾斤唄,以后你家要有啥事兒,我隨叫隨到,你看咋樣?”李大龍笑呵呵地搓著手。
李銳不耐煩地回復道:“沒了?!?/p>
不再給李大龍說話的機會,李銳直接繞開了李大龍,往他家的方向走去。
瑪德,這樣的親戚,真煩人。
你有事兒的時候,他躲得遠遠的。
有好處的時候,他卻又主動貼上來。
“銳子,銳子,我有件事兒要跟你說?!崩畲簖堊妨松蟻恚颁J子,咱都是親戚,你帶著一個外人天天發財,不帶著我,不太合適吧!”
“有啥不合適的?”李銳停下腳步,側著身子,看著李大龍那比城墻還厚的臉,“堂叔,你是長輩,我希望咱都要點面子,以前你干得那些破事兒,別以為我不知道。”
以前李銳沉迷于賭博時。
李大龍天天在村頭,當著村里很多人的面,說他壞話。
有一次,他去李大龍家借錢,李大龍連見都不愿意見他。
這樣的親戚,像癩蛤蟆跳到腳面上一樣,他不咬人,但卻膈應人。
“別特么再跟著我了。”
丟下這句話,李銳甩手走了。
李大龍見李銳走遠之后,臉色陰沉道:“掙了點小錢,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,切,什么德行!”
回到家,李銳坐在他家沙發上,給蘇香月轉去了四萬塊錢。
現在他手里還有九千。
中午,他和二軍子都睡了會午覺。
下午五點鐘,李銳在他家門口,準時接到了果果。
“粑粑,粑粑!”果果一下幼兒園的校車,就邁著歡快的步伐,一蹦一跳地跑進了李銳的懷里,“今天果果在幼兒園又學了一首歌,果果唱給你聽,好不好呀!”
果果歪著小腦袋,雙手捧著她的小臉,一臉笑嘻嘻地看著李銳。
李銳用兒化音,答道:“好呀!”
不知道小家伙等會給他唱哪首兒歌?
李銳有點小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