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好,我是獸醫,陳暖暖。”陳暖暖禮貌地回應,心里卻在瘋狂吐槽:好家伙,直接快進到介入刑事案件了?
言徹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兩秒,那眼神仿佛能把人從里到外看個通透。他沒再多說,只是做了一個“請便”的手勢,顯然是把她當成安撫家屬情緒的工具人了。
陳暖暖反而松了口氣,不被重視就是最好的掩護。
“麻煩大家先出去一下,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。”她對眾人說。
客廳很快清空,只剩下陳暖暖和抖成一團的Lucky。
“別怕,別怕,我是來幫你的。”陳暖暖趴在地上,慢慢靠近沙發,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。
她沒有立刻伸手,只是靜靜地待著,直到Lucky的顫抖稍微平復了一些,才緩緩伸出手,輕輕搭在它毛茸茸的背上。
然后,她將聽診器冰冷的聽頭,貼上了小狗急促跳動的心口。
一瞬間,極致的恐懼和混亂的畫面如同決堤的洪水,轟然沖進她的腦海!
一個高大的黑影、刺鼻的魚腥味、亮晶晶的東西被塞進一個黑色的袋子……所有的感官碎片都裹挾著令人窒息的驚懼。
“冷靜,Lucky,告訴我,你看到了什么?”陳暖暖在心里默念,努力將自己的安撫情緒傳遞過去。
混亂的思緒中,一個相對清晰的念頭像氣泡一樣冒了出來。
“……好大的味道……腥……那個壞人,把媽媽的亮晶晶……放到了院子外面……那個會吼的鐵盒子里……鐵盒子一叫,就跑掉了……”
咆哮的鐵盒子?魚腥味?
陳暖暖收回聽診器,輕輕拍了拍Lucky的頭,退出了房間。
客廳里,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她。
“怎么樣?陳醫生?Lucky它……它說什么了?”傅太太第一個沖上來。
“它情緒很不穩定,需要休息。”陳暖暖含糊其辭,她總不能說“你家狗告訴我賊把珠寶藏在會叫的鐵盒子里了”。
何銳撇了撇嘴,一臉“我就知道是這樣”的表情。
言徹則依舊面無表情,只是問:“結束了?”
“嗯,結束了。”
“酬勞會一分不少地打給您。”傅太太感激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