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,沈溺將簡婳抱下來。
看著她那不安分的手,沈溺陰沉著一張臉,旋即便冷冷地開口說道:“簡婳,你別得寸進尺!”
得寸進尺?
簡婳故意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,她微微抿著櫻唇,小臉上滿是惶恐不安:“沈總,您兇我?”
“說到底,我還是因為毛球才會受傷的。”
“難不成沈總您現在已經容不下我了?”
看著簡婳扮作可憐委屈的模樣,沈溺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似乎堵著一口氣。
她還真是會順著桿子往上爬。
沈溺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,滿臉皆是遮掩不住的冷凝和復雜神色。
將人丟在沙發上,沈溺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走。
簡婳還不怕死地沖著沈溺喊話。
“沈總,你不吃早飯了?”
“人是鐵飯是鋼,一頓不吃餓得慌。”
簡婳連續不斷地開口喊了好幾聲,可沈溺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回頭多看她一眼的意思。
望著沈溺快步匆匆遠去的背影,簡婳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見。
取而代之的,則是無盡的冷靜和沉著。
簡婳自然也知道,今天就是安沐顏出院的日子。
這段時間周瑾夜屢次三番地想辦法騷擾她,甚至打電話到沈溺那處,無非是想要強迫她認下這罪名。
之前的簡婳確實做過不少傷害安沐顏的事。
但這一次,這事情和她毫無干系。
簡婳當然不可能硬著頭皮認下這種禍事,她也絕對不可能繼續忍氣吞聲到這種地步。
思索過后,簡婳緩緩地站起身來。
她腿上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。
上下樓也用不著沈溺幫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