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婳的手微微頓了頓。
她盡可能壓制住眼底的喜色,又悄悄地抬起頭打量著不遠處的沈溺。
只見沈溺面色冷凝,滿臉皆是漠然。
“我留下她,是因為她照顧毛球比較妥帖。”
“我也不用時時刻刻操心罷了。”
僅此而已?
原先簡婳無非是覺得,像是沈溺這種人,只要經過一定的撩撥,他必然會時時刻刻惦記著自己。
不成想,沈溺現在對她,竟然始終都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。
以致于此刻,簡婳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。
她騰得一下子站起身來,眉頭緊鎖著,抬起那張倔強的小臉注視著沈溺。
“沈溺,所以一直到現在你愿意留下我,僅僅是因為我照顧毛球更合適?”
“除此之外,你就沒有別的想要跟我說的?”
沈溺好歹是圈子里人盡皆知的商界大拿。
他又怎么可能會費盡心思地去向簡婳解釋?
說白了,沈溺也是要顏面的。
面對簡婳憤懣不已的質問時,沈溺還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,他只得一邊壓制著自己心中翻涌起伏的情緒,一邊低聲說道。
“是又如何?”
好,當真是好得很!
簡婳騰得一下子站起身來,她注視著沈溺時,沒再遲疑猶豫:“既然如此,那我走。”
直至簡婳摔門而出時,池明軒依然有些懵。
沈溺則神色凝重,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。
偏偏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輕易啟齒。
一開始還樂呵的毛球瞬間倒拉著小腦袋,看起來便是一副蔫蔫的模樣。
它跑到沈溺的跟前,用小腦袋蹭蹭沈溺的腿,滴溜滴溜的黑眼珠子一直盯著沈溺看。
就好似在用眼神祈求沈溺將簡婳找回來。
目睹這一幕,察覺到沈溺的神色有異時,池明軒不住地搖搖頭,他感慨一聲,還是低聲說道。
“沈溺,你不妨就承認了吧。”
“你對簡婳,確實有意思。”
親耳聽到池明軒這么開口的時候,沈溺的臉色愈加陰沉冷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