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在這種處境下,簡婳提出離開也不是,仍然留在這里,也不是。
許是想起了什么事情,沈溺微微挑起眉頭。
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簡婳,輕聲呢喃著。
“嬌嬌?”
嬌嬌是簡婳的小名。
向來也只有親昵的家人才會這般稱呼她。
沈溺說話時的嗓音低沉又清冷,聽見他這般稱謂她的時候,簡婳總覺得自己心底里好似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蔓延。
心尖也酥酥麻麻的。
察覺到了沈溺眼底的意味深長,簡婳不自然地咳嗽了好幾聲,她斂下眼眸,還是情不自禁地緊攥自己的衣袖。
“那是我小名。”
簡婳的解釋,于沈溺而言,并不重要。
想起夏初安適才和簡婳親密無間的模樣時,沈溺微不可察地皺起眉頭,他臉上的神色也恢復(fù)了最初的冷然和漠視。
“簡婳,我不知道你接近初安到底有何意圖,但我也警告你,如果你有任何不軌的企圖,我是不可能會放過你的。”
聽沈溺這么說,簡婳徹底愣住了。
她也沒有意料到,沈溺現(xiàn)在竟是如此狠絕。
回想起自己的處境,簡婳只是苦笑一聲。
她早就應(yīng)該知道的,沈溺這樣的人向來是極其警惕又有所防備的,他怎么可能會因為先前的接觸便對她徹底放下防備心?
可簡婳心中依然還有些執(zhí)意。
她不愿意錯失任何機會。
這時候,簡婳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,她好似徹底鼓起勇氣一般,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沈溺看。
“如果我跟你說,我和安安早就已經(jīng)認識了,我和她之間的關(guān)系,也絕對不會像是你想象中的這般不得當。”
簡婳說話時,姿色艷麗的小臉上滿是堅決。
被她這般盯著看的時候,沈溺心里面也確實是有幾分不自在。
可很快,沈溺便故作鎮(zhèn)定地說道。
“這些事,不重要。”
“只要你愿意遠離她,初安將來便不可能會遇到任何危險的處境。”
言而總之,沈溺是覺得簡婳留在夏初安身邊,與她有所接觸,便會給夏初安帶來無數(shù)的傷害。
聽到這,簡婳哪里還不明白沈溺對她始終都有一成不變的偏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