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華揮開那只作亂的手,聲音帶著哭腔的尾音:“滾!離我遠點!”
禇逸晨看著他泛紅的耳尖和倔強的眼神,反而覺得更有趣了。
故意壓低嗓音學逗貓的調子:“咪咪~小貓咪怎么還鬧脾氣了?”
“你有病!”灼華被氣得眼眶更紅,猛地發力推搡。
禇逸晨故意踉蹌著后退兩步,趁他松懈時突然彎腰,手臂一攬就將人扛上肩頭。
灼華慌亂地捶打他后背,他反而笑著拍了拍人屁股:“還裝矜持?想跟我回家直說嘛!”
說著直接往車上走,任由懷里的人又踢又罵,手掌牢牢按住他不安分的雙腿,“別鬧了,回家再鬧。”
隨后像拎小貓似的把人塞進副駕,順手還貼心地系上安全帶。
禇逸晨低頭瞅見灼華腳上的拖鞋,二話不說彎腰拽下來,隨手往地上一扔:“都臟成這樣了,別要了。”
灼華在風中凌亂著,久久不能平靜。有種被……總之說不出的感覺。
就這樣,灼華跟著禇逸晨回了家。
過了幾天,灼華發現這兒住著還挺舒坦。
心想:這么下去,倒也不錯。
暖黃的燈光在地毯上暈開柔軟的光圈,禇逸晨“哐當”一聲將幾瓶酒碼在玻璃茶幾上,瓶蓋與桌面相撞發出清脆聲響。
“閑著也是閑著,玩個游戲?”
灼華正刷著手機,聞言抬眼看了他一下,隨口應道:“玩就玩,怎么個玩法?”
禇逸晨歪在米色沙發里,手指敲了敲酒瓶:“簡單,比大小。輸的人要么選真心話大冒險,要是不想說,就喝一杯酒,再脫件衣服。”
說著勾起唇角,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,這幾天看著灼華強裝鎮定的模樣,他一問就是三不知,今天非得借著酒勁問個明白。
灼華皺了皺眉,覺得這規則有點奇怪,但又不想在氣勢上輸了,哼了一聲說:“行,來就來。”
第一局骰子在骰盅里嘩啦作響,禇逸晨掀開蓋子的瞬間挑眉輕笑。
“真心話。”禇逸晨轉著高腳杯,漫不經心地開口,“那天在花壇,到底為什么哭?”
空氣瞬間凝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