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好衣服一看,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呢。
灼華一下子就蔫了,提不起勁來,趴在窗臺上,眼神放空,就那么愣愣地發(fā)呆。
好不容易挨到六點,灼華早就按捺不住,撒著腳丫子就往門口跑,卻在玄關(guān)撞見了蔣逸舟。
“你要出去?”
灼華點點頭,心里咯噔一下,有種煞心情的煩躁。
“等我,一起?!?/p>
“你去干嘛?”灼華憋了口氣,臉頰微微鼓起來。
該不會是知道郝承宇在,所以故意挑這個時候回來的吧?
蔣逸舟沒應(yīng)聲,只抬腳往衣帽間去。
灼華再憋著火,也不敢真的扭頭就走,只好悻悻地靠著冰冷的墻壁,在心里把這人翻來覆去罵了好幾遍。
蔣逸舟很快換了衣服出來。
一身淺色系休閑裝勾勒出他寬肩窄腰的流暢線條,肩背挺直時,布料下隱約可見緊實的肌理輪廓,少了幾分平日的冷硬,多了些溫和挺拔。
只是乍一看,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跟灼華穿的是情侶裝呢。
“去哪?”蔣逸舟一邊拿起車鑰匙,一邊隨口問道。
灼華歪了歪頭,“你真不知道?”
“我應(yīng)該知道?”他挑眉反問。
“那你跟著我出去干嘛?”灼華追著問,顯然不信他這說辭。
蔣逸舟瞥了他一眼,語氣坦然:“給你當司機不行?”
見他臉色沉了下來,灼華立刻露出一副乖巧模樣,伸手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,“那可就麻煩蔣先生啦。”
*
郝承宇站在酒樓門口,目光不時往路口瞟,等著灼華來。
旁人總覺得灼華沒心沒肺,渾身帶刺,是那種一點就炸的尖銳性子。
可在郝承宇眼里,他其實更像只貓主子——還是布偶貓那一掛的。
瞧著是溫順漂亮的模樣,眉眼精致得讓人移不開眼,可真要是惹毛了,爪子亮出來又快又狠,脾氣也烈得很,一點虧都不肯吃,偏偏那股子勁兒里還藏著點讓人沒法真生氣的嬌氣。
聚餐的組織人之一邵陽從包廂里走出來,手里還拿著兩瓶飲料,看見站在門口的郝承宇便揚聲問:“承宇,你弟弟還沒到?”
“在路上了,估計快了。”郝承宇笑著應(yīng)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