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問題?”
“為什么……你們都喜歡郝承宇呢?”
蔣逸舟低頭,指腹猛地掐住他的下頜,迫使他抬頭對上自己的視線,唇邊勾起一抹譏誚的笑:“這個問題,你該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。”
郝承宇生得眉目清朗,五官算不上驚艷,卻透著股干凈剔透的秀氣。
他臉上總帶著點怯生生的溫和,笑起來時嘴角有淺淺的梨渦,整個人像株未經世事的白茉莉,單純得一眼就能望到底,渾身都透著無害的氣息。
而灼華,卻是另一種極致的模樣。
他的容顏堪稱奪目,稍一抬眼便自帶風情,偏偏鼻梁高挺,唇線分明,中和了那份柔媚,添了幾分桀驁。
可這副盛顏下,藏著的卻是深沉的心機。
即便他笑得溫和,掩飾得很好,但那雙眼睛太會說話,里面是對利益的精準衡量,凡事最先考慮的永遠是自己,利己得不坦蕩又不直白。
更何況,郝灼華又蠢又壞。
手段拙劣得可笑。
在蔣逸舟面前明里暗里說郝承宇的壞話,背地里搞些小動作想給對方使絆子,偏偏每次都弄巧成拙。
見這些都不頂用,竟然直接給他下了藥。
回想起第一次,蔣逸舟暗里“嘖”了聲,這般上躥下跳的攪家精,誰會喜歡?
*
灼華強撐著軟綿發虛的身子坐在餐桌旁,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。
胃里空得發慌,是真的餓狠了。
吃到一半,管家不知何時站在了旁邊。
“郝先生,蔣總還沒吃午飯,不如您去叫一下?”
灼華嘴里的飯差點沒咽下去,額角瞬間滑下三道黑線。
蔣逸舟自己不把身體當回事,誰叫他吃飯,誰就被他冷冷兇一頓。
現在管家自己為難,就把這燙手山芋丟給他?
灼華用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碗里的米飯,想著上次他感冒發燒,還是管家忙前忙后地照顧。
罷了,就當是還這份人情了。
灼華半倚在門框上,指節在門板上叩了兩下,聲音平平:“吃飯了。”
“不餓。”
“都把胃折騰出毛病了,還不按時吃飯,活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