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退資產階級的猖狂進攻!”
“徹底肅清貪污、浪費、官僚主義!”
“工人同志們團結起來,檢舉不法奸商!”
臂戴紅袖箍的人指揮著拆除臨時貨棚,小商販們惶惑不安。
空氣凝固,山雨欲來。
何雨柱心頭一緊。“三反”、“五反”風暴已至!他加快腳步。
鴻賓樓的后廚,依舊是熟悉的麻辣辛香與食材鮮味混合的氣息。但那往日里熱火朝天、鍋勺碰撞、吆喝聲不斷的川菜廚房活力,卻被一種沉悶的低氣壓取代。
切墩的學徒手下遲疑,配菜的幫工眼神飄忽;負責“紅案”(炒菜)、“白案”(面點)的幾位師兄,眉宇間也凝結著憂慮。低低的議論聲在灶火轟鳴的間隙滋生:
“…‘泰和興’綢緞莊的劉掌柜,昨兒個夜里被帶走了!聽說家里都給抄了!”
“‘福源樓’的東家也栽了!大字報說他用死魚充活魚,還克扣伙計工錢!工人糾察隊都沖進去了!”
“咱們東家…這幾天都沒見人影了,該不會…”
“噓!少說兩句!咱們是憑手藝吃飯的工人,干活要緊!天塌下來,有東家頂著呢!”
話雖如此,“東家頂著”幾字毫無底氣。
東家倒了,鴻賓樓這川菜頭牌也就完了,他們這些靠酒樓吃飯的手藝人,都得另尋生路。更讓人心頭發毛的是,誰知道風暴會不會刮到自己身上?
雖然大家都覺得自己就是個做飯的工人,但萬一有人為了自保或者別的什么心思,胡亂攀咬呢?
何雨柱默不作聲地換上工服,走到自己的墩子前。他拿起一塊需要切“鳳尾腰花”的豬腰,冰涼的觸感讓他心神一定。
摒棄雜念,手腕沉穩發力。
鋒利的刀鋒切入腰臊,精準地剞出細密均勻的花刀,動作流暢而富有節奏。這純粹而專注的刀工,成了這片壓抑空間里一個穩固的支點。
“柱子,腰花剞得不錯,厚薄均勻,深淺一致,是下過苦功的。”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在身旁響起。
何雨柱抬頭,看到李存義不知何時站在了旁邊。
師傅穿著那身漿洗得發白的舊廚師服,臉色比年前憔悴了許多,眼窩深陷,額頭的皺紋仿佛一夜之間刻得更深。
他手里習慣性地捏著半截沒點著的煙卷(川菜師傅常有的習慣),目光落在何雨柱手下那片片即將綻放成鳳尾狀的腰片上,帶著一絲贊許,但更多的是一種深重的疲憊和憂慮。
“師傅。”何雨柱停下刀。
李存義擺擺手,示意他繼續,自己則靠在一旁堆滿辣椒花椒的調料架旁,目光有些失焦地望著浮躁的后廚,重重嘆了口氣:“柱子啊,這外面的風,你也看見了?”
“看見了,師傅。”何雨柱點頭,手上動作不停,繼續處理腰臊。
“咱們是工人,靠手藝、靠力氣吃飯。”李存義的聲音很低,帶著強調,“東家是東家,我們是工人。這場風,刮的是那些開鋪子、辦廠子的資本家,查的是他們有沒有行賄干部、偷稅漏稅、坑騙國家、克扣工人、造假害人!咱們后廚這些人,掂勺的、切墩的、燒火的,哪個不是苦出身?現在也是憑技術掙工錢,身家清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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