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魏淮敘呢?若是日后他坐上了那個位置,也會變成當今陛下這樣嗎?
她的目光不由朝著魏淮敘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結果,別人都在波詭云譎,他卻在一門心思品嘗面前的美味佳肴,似乎天塌了都跟他沒有一點關系。
再看他上首的三皇子與太子,皆神情莊重,端端正正坐著,一副一絲不茍的樣子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皇帝并非如他表面看到的那樣和藹可親。
也許他表面笑著,內心里卻在醞釀著該趁著這次機會收拾誰才好。
太子與三皇子摸不透皇帝的心思,皆小心翼翼,一轉頭看魏淮敘,就跟個二傻子,像是這輩子沒吃過飯一樣。
二人臉上皆露出抹鄙夷與嫌棄。
魏淮敘無所畏,努力扮演著廢物皇子的角色,這時卻察覺到有道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。
他抬頭順著目光看過去,就正好與宋連城的目光對了個正著。
她剛剛那目光好像是在…擔心他?
魏淮敘愣了愣,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,再想看,發現宋連城已經收回了目光。
奚承夏與奚鎮松重新回到座位上,屁股剛挨上凳子。
皇帝的賞賜就跟著下來了。
“既然朕的好意你們不愿意接受,那不如就趁著這次宴會,陪朕好好喝上一杯。”
皇帝招呼身邊的內侍道:“給鎮南王與奚二公子賜酒。”
御賜之酒,他們不能再推辭。
奚承夏大病初愈,一杯酒下去不受控制的嗆咳了起來。
皇帝看著他的樣子,面露擔憂。
“朕瞧著奚二公子確實身子欠佳,不如讓御醫來診一下脈。”
奚承夏恭謹起身,“不敢勞煩陛下憂心,恐是不勝酒力,忽然覺得有些頭暈,陛下可否允許臣去偏殿稍作休息。”
皇帝朗聲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話卻是朝著奚鎮松說的:“鎮南王,你這兒子確實不太像你啊。”
奚鎮松年輕時意氣風發,騎射飲酒皆不再話下。
奚鎮松陪著笑,“陛下說的是。”
皇帝這才對著奚承夏道:“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