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 暗涌（第3頁）

十幾萬人民幣的花銷于云檀而言并非小數目，云啟徽和袁琴容都不會給她太多的零花錢。

云檀在一片漆黑中注視著陸妄山的眼睛，聲線平靜，“我把這一年多來，你送給我的首飾和包都賣掉換了錢，為了來這里念書?！?/p>

所以你明白了嗎？我從一開始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錢。

云檀可以預見陸妄山會生氣會暴怒，覺得自己受了蒙騙，被欺騙了感情。

可他只是長久地坐在那把椅子，一動不動，像一尊雕塑。

到最后，他也只是問了一句：“那你現在錢還夠嗎？”

云檀只覺得心好像被扎了一下，泛開密密麻麻的澀意。

她寧愿陸妄山勃然大怒，寧愿他們倆的結局是紅著臉針鋒相對老死不相往來，也不想像現在這樣，陸妄山紅著眼，平靜地問她，錢還夠嗎？

你騙了我的感情騙了我的錢，那你現在錢還夠用嗎？

“陸妄山，你還不明白嗎？”

云檀死死咬住尾音里的顫，“我從來沒有把你真正當作男朋友，我們也本就不屬于一個世界，你說得沒錯，我來米蘭就是為了丁冕。所以，我們就到此為止吧。”

7暗涌

陸妄山不再說話。

他就這么安靜地待了十來分鐘，而后起身，走了。

甚至于他那件被雪水沾濕的衣服都還沒來得及干透，便又重新走入暴風雪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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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傍晚。

大家下班后買了些火鍋食材，又買了些熟食，便一起去云檀家。

這套公寓是云檀租的，八十來平，容納十來號人后就顯得過分擁擠了。

云檀提前將Leo關到了臥室——Leo自己會開門，來去自由，外頭人多，它嫌吵才愿意待在臥室。

“委屈你一會兒哦Leo，媽媽先給你去做飯。”云檀蹲下來和它說。

而陸妄山送來的那些食盒再次輕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：“這也太精致了吧！這一份得一兩百吧？”

“嗯，應該是要的?！痹铺凑f，“每一餐都是它主人提前準備好了的。”

旁邊男同事今天被甲方折磨得不輕，越發覺得人不如狗：“問問你朋友還缺狗嗎？”

“我可以幫你問問?！痹铺赐嫘Φ?，“不過做他的狗得先絕育。”

男同事連忙訕笑著擺手：“那還是婉拒了哈?！?/p>

熱完狗飯，李森跟云檀一塊兒進臥室看Leo。

“哇塞！黑皮體育生??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