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是沈枝意的婚戒!
她真的要跟裴二公子離婚?
龐姨忙不迭下樓打電話,電話剛接裴越就不耐煩地問:“再怎么鬧也要有個限度!”
男人的聲音冷得不近人情,龐姨打怵,忙道:“二公子,是我!”
“說。”
“我剛剛瞧見太太把衣柜里的衣服和臥室里擺的那些東西全都扔了,連浴室里的牙刷杯子都沒放過!”龐姨說著,遠遠地望了眼窗外。
那兒早就沒人了。
裴越皺眉:“隨她去鬧。”
“二公子,太太這回好像真沒打算鬧,她連戒指都扔了!”龐姨擰著眉心。
聽說,那戒指是當年沈枝意向裴越求婚時花所有積蓄買的。
裴越久久沒有答話,他把電話掛了,望了眼高樓林立的窗外。
心里涌出一股煩躁的情緒來,他起身走到落地窗旁邊。
特助許銘在一旁戰戰兢兢,好半天才說:“裴總,一周前,太太確實寄了份離婚協議書過來,她已經簽了字。”
裴越轉過身,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。
許銘喉嚨一哽:“我以為太太是跟您開玩笑……”
他說著,聲音低下去,趕緊去文件堆里把那份離婚協議書翻出來,攤開在辦公桌上:“對不起,裴總,我耽誤了。”
許銘把鋼筆打開:“您簽了字,我給太太寄回去。”
裴越這時才回頭,沉默著走到辦公桌邊,拿起那份協議書仔仔細細看了起來。
沈枝意什么也沒有要,就只要女兒的撫養權。
孩子已經上了戶口,協議上寫著她的名字,隨沈枝意姓,叫沈樂然。
男人凝著那個名字,瞳孔黑得要滴出墨來。
他大手一揮,幾下撕了協議書:“告訴她,裴家的門不是她想進就進,想出就出的。”
“裴總……”
許銘愣在原地,這話他可不敢跟沈枝意說。
裴越沉著臉把協議撕了個粉碎,手一揚,碎紙紛紛揚揚飄落。
許銘對他這個行為表示不理解。
他們都不愛了,為什么還要綁著對方,離了各過各的不好嗎?
更何況,裴越的白月光還在等著他離婚。
許銘一向猜不透他的心思,默默把筆帽合上后轉移話題:“南小姐晚上約您一起吃晚餐。”
果然,提到南妍妍,裴越的神色就沒那么冷了,甚至還問一句:“她的腿養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