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晚檸換了幾次坐姿。
側(cè)頭望著大門,目光呆呆的,很安靜。
夜色降臨時,馳曜也沒有回來。
一整天沒吃東西,許晚檸也不覺得餓。
但她知道,感覺不到餓是心情的問題。
胃是遭不住她這樣折騰的。
她起身,蒸了兩個叉燒包,配著涼水,吃了下去。
補充身體所需的機能,她回了房,掏出關(guān)于他父親那件案子的資料和證據(jù),再次重復(fù)整理排查,尋找突破口。
她這些年,只要閑下來,就不斷地、反復(fù)地、琢磨她父親的案子。
她想救父親。
也想救自己。
自這天之后,馳曜再也沒有回來過。
她早上起來上班時,沒看見馳曜的鞋子,柜面也沒有他的車鑰匙。
晚上下班,家里還是維持原樣。
大概過了三天,她實在沒忍住,推開馳曜的房門,走進去看著。
床上的被褥疊得整齊。
他的洗漱日用品也還在,柜子里的衣服按照顏色和類別區(qū)分掛著。
他的房間像他的人一樣,干凈,整潔,溫暖,還有淡淡的清香。
又過了幾天,馳曜依舊沒有回家。
他突然出現(xiàn),又突然消失。
許晚檸感覺心里空落落的。
馳曜明明不屬于她。
卻好似再一次失去他,整天魂不守舍,心情悶悶不樂。
工作忙起來時,還能忘記他。
下班之后,感覺房子都是冷冰冰的,沒有半點溫度。
馳曜放在冰箱的菜都蔫了,她不忍心浪費,拿出來煮泡面吃了。
她總是不知不覺地打開馳曜的微信,卻又提不起勇氣問他去了哪里,還回不回來住。
就這樣拖了大概十天,到了交租的日子。
傍晚,她坐著地鐵回家,拿出手機,給馳曜轉(zhuǎn)了兩千元。
她盯著微信對話框,突然看到轉(zhuǎn)賬被點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