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內心的防御機制,真的是很神奇的東西。
聽周淮序說這種話說多了,沈昭還真就有那么點擺爛心態,心想著她干都干了,他還能把她怎么著,總不能拿刀子捅了她吧?
索性裝聾作啞,捂住耳朵。
聽不見聽不見。
周淮序本來就是看見周烈進來病房,才又回來這一遭的,現在周烈人滾了,他也沒久留,很快走了。
下午,有護工來了沈昭病房,說是周先生請的。
至于是哪位周先生,沈昭沒問,也沒問的必要。
反正,周烈現在估計是不太敢的。
她又想起周淮序中午那會兒對周烈說的話。
周淮序可不是僅憑一點捕風捉影就能說出那些話的人,連安何年懷了周烈孩子都知道,那就一定是已經和安何年打過正面交道。
她給安何年發消息,詢問對方是否一切還安好。
B市和京城有時差,這會兒應該還是半夜,沈昭想著安何年休息了,沒想到對方秒回:托你前男友照顧的福,好得很。
沈昭:……
安何年:我倒是沒想到,周淮序照顧起女人來,還挺體貼的,長得這么好看,又有錢,說實話,我還挺心動的,誒,你當初是怎么舍得跟他分手的?就是不愛,光做做,那也不虧呀。
沈昭有點無語,回復:你都懷了周烈的孩子了。
言下之意,還惦記周淮序干什么。
安何年回得挺所謂的:小問題。
沈昭不回話了,她覺得自己這擔心都是多余的。
安何年卻反常得跟開了話匣子似的:
他都是你前男友了,我找他,你應該不會介意吧?他床上本事應該很厲害吧,鼻梁那么挺……
不過,就算我不找,他那樣的男人,身邊肯定也不會缺女人的,你說呢?
嘖,怎么不理我,你總不會還吃醋了吧?
安何年說得越多,沈昭越是煩躁得想砸手機。
她脾氣一向很好,可看著這些一字一句,就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老實說,她和安何年打交道不算太深,雖然陳泰金跟她說過,正事上能信得過對方,但找男人這種私生活,誰說得準呢?
難道她還能理直氣壯地說,你不準找周淮序,他是我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