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么的少扣帽子,老子冒犯你爹!”裴九卿那暴脾氣,根本不容這個,抬手狠狠把靖遠猴的胳膊打開,他厲聲道:“你少拿你那爪子指著你爹!”
“老子有當今萬歲爺的圣旨,你拿先帝的拐杖指揮指揮老子??”
“愣著干什么?靖遠侯全府犯上,都給老子抓起來。”
裴九卿高聲。
不敢冒犯,一直束手束腳的衙役們,聽到指令,再不猶豫,餓虎撲狼般沖過來。
靖遠侯面色鐵青,面露掙扎之色,眼中時明時暗。
侯府中養的府衛和家丁,圍攏在他身邊,等候他的指令。
“景中安,還不束手就擒?”
“你要造反嗎?”
遠處,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,裴寂之帶著兩百禁衛,氣勢如虹上前來。
他揮了揮手。
兩百禁如狼似虎,直接把靖遠侯府養的府衛拿下。
壯年家丁也不曾放過。
一個一個,駟馬倒攢蹄的捆住。
竟也有一百余精壯壯漢。
“大哥,你怎么來了?”
裴九卿撇了撇嘴,滿臉不滿。
裴寂之垂眸,冷聲道:“君子不立危墻之下,靖遠侯府跟蘭府不同。”
“只帶幾十個衙役有什么用?你就不怕他狗急跳墻?”
“還帶了霜云來!”
他眉眼帶著怒意。
裴九卿縮了縮頭,嘟囔道:“景中安又不是傻子,這里是京城重地,我帶著圣旨,他敢怎么樣啊?”
“靠著一百多人造反嗎?”
“反了他也跑不出去……”
“拉你墊背卻是夠的。”裴寂之抬手,重重錘向裴九卿。
錘的他呲牙咧嘴,不敢還手。
“帶走。”
裴寂之轉頭吩咐。
禁軍輔助著衙役們,把靖遠侯府一眾人押走。
裴九卿縮著脖子,揉著紅腫的肩膀,口中嘟囔道:“人都抓完了,也要回京兆府審案,陛下還在宮中等著我呢。”
“大哥,我先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