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。”
許閑點點頭,“永興商會所有雇工,都是這樣的伙食標準,大家干的都是力氣活,吃不好哪有力氣干活?”
蘇禹微微點頭,“算你有點良心。”
齊王忙道:“老大,許閑是你小舅子,我就不摻和了,爹讓我來就是堵文武百官的嘴,怕你們兩個人暗通款曲,反正許閑干的事爹都知道,我沒什么好問的。”
“行吧。”
蘇禹看向許閑,問道:“今日好一些御史言官在早朝告你的御狀,其中以景王為首,他叫喚的最歡,跳著腳的讓陛下將你拿下。”
“陛下對此事非常生氣,將我們哥仨罵了一頓,然后讓孤和齊王過來,對你進行審問,主要針對的便是你這段時間的違法亂紀行為,你清楚了嗎?”
許閑老老實實點頭,“我清楚。”
蘇禹點點頭,隨后拿筆記下,“犯罪嫌疑許閑態(tài)度良好,積極配合審訊工作。”
說著,他抬頭看向許閑,繼續(xù)道:“御史言官參你主要有兩點,孤逐一來問。你為何帶領(lǐng)百名大漢,到上京城地界各大碼頭欺行霸市,打砸商行,搞的商行怨聲載道?”
許閑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因為那些商行不當人,欺壓勞工和災(zāi)民,他們聯(lián)合起來壓低工價,還派人到勞工內(nèi)部調(diào)撥離間,他們不拿勞工和災(zāi)民當人,我不拿他們這些奸商當人,有錯嗎?”
蘇禹嚴肅道:“他們?yōu)楹尾粓蠊伲俊?/p>
“報官?”
許閑嗤之以鼻,冷哼道:“駐守碼頭那些巡防營全都爛透了,他們連碼頭都出不去,他們?nèi)ツ膱蠊伲麄冋艺l去報官?天下若到處都是能為民做主的官吏,這天下不早就太平了嗎?還有這些爛事?”
齊王趴在桌案上打瞌睡。
蘇禹點點頭,“說的非常有道理,所以根源在奸商和尸位素餐的巡防營,跟你沒關(guān)系。”
說著,他繼續(xù)問道:“你圈這么大一塊地方大興土木,修建作坊,以皇親國戚身份公然經(jīng)商的事情交代一下吧,你這屬于不正之風,與國策背道而馳。”
許閑非常無語,“合著陛下什么都沒管,這屁股我還是得自己擦是吧?”
蘇禹瞪了許閑一眼,“慎言,陛下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許閑十分無奈,只得繼續(xù)解釋:“我將勞工和災(zāi)民救了,他們沒有地方吃飯,我是不是不能不管?但我一個紈绔能有什么辦法?我只能用點錢將他們雇傭了,管他們吃住,給他們開工錢不是?不然他們怎么活?”
蘇禹直言道:“你為何不報官?他們活不下,那是朝廷的事情。”
許閑嗤笑一聲,“朝廷窮的都快尿血了管的過來嗎?我身為皇親國戚管一管不正常嗎?現(xiàn)在國家困難,財政吃緊,我給這些勞工和災(zāi)民一口飯吃不是好事嗎?若是都讓朝廷管,管的過來嗎?而且這是我一種嘗試。”
“嘗試?”
蘇禹面帶疑惑,“什么嘗試?”
許閑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以工代賑。”
蘇禹聽聞,眼眸泛亮,“以工代賑?你詳細說說。”
齊王同樣從桌案上起來,直勾勾的盯著許閑,十分感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