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心寵物診所里,空氣都快被陳暖暖的焦慮煮沸了。
三花將軍在她腳邊不耐煩地繞著圈,尾巴甩得像個撥浪鼓。
“愚蠢的兩腳獸,轉來轉去,地板都要被你磨穿了!不就是等另外兩個笨蛋嗎?有什么好急的?”
陳暖暖沒心情理會將軍的吐槽,她剛分別接到了言徹和鐘亦然的電話,兩個人的語氣都像是中了頭彩,只扔下一句“馬上到”就掛了。
“吱——”
“嘎——”
兩聲刺耳的剎車聲幾乎同時在診所門口響起。一輛是言徹那輛平平無奇的黑色轎車,另一輛則是鐘亦然那輛恨不得把“我很貴”寫在車燈上的曜石黑跑車。
車門同時打開,兩個男人帶著一身寒氣沖了進來,視線在空中交匯,撞出了一點無形的火藥味。
“看來我們的效率不相上下?!辩娨嗳宦氏却蚱瞥聊?,揚了揚手里的一個牛皮紙袋,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。
“情報的價值,不在于快,在于準?!毖詮孛鏌o表情地回敬了一句,眼神卻示意陳暖暖。
“好了好了,兩位大功臣,快請坐!”陳暖暖趕緊把他們拉到診療室里那張臨時充當會議桌的桌子旁,又手忙腳亂地找出唯一一塊小白板,“有什么發現,咱們攤開說!”
鐘亦然也不賣關子,直接將牛皮紙袋里的文件倒在桌上,一張魏玄的放大證件照滑到了最上面。
“魏玄,前戰地醫療兵,現任‘尉遲生物科技’秘密雇員,同時與金敬業過從甚密?!彼院喴赓W地總結,像一個等待夸獎的孩子。
言徹拿起照片,只看了一眼,便重重地點了點頭:“沒錯,就是他?!?/p>
“哦?”鐘亦然挑眉,“你在哪見過?”
言徹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走到白板前,拿起筆,飛快地畫了一個潦草的建筑輪廓,在頂上寫了三個字——鏡海塔。
“一個月前,他出現在鏡海塔地鐵站的監控里。而就在昨天,我發現鏡海塔側后方的獨立貨運通道,安保等級異常的高,用的是私人安保,而且……”他頓了頓,看向陳暖暖,“我從救助站的義工大爺那聽說,鏡海塔的地下深層區域,不僅沒有信號,晚上還經常傳出奇怪的嗡鳴聲。”
鐘亦然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了。
陳暖暖的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她猛地站起來,沖到白板前,一把搶過言徹手里的筆。
“等一下!等一下!我們把線索串一下!”
她深吸一口氣,開始在白板上奮筆疾書,像一個試圖破解驚天謎案的指揮官。
“線索一:信鴿‘瓦灰’看到,魏玄進了崇天集團?!彼凇俺缣旒瘓F”下面畫了一條線。
“線索二:鐘亦然的調查發現,魏玄的雇主是‘尉遲生物科技’,并且他和金敬業有接觸。”她從“魏玄”的名字上畫出兩條線,分別指向“尉遲生物科技”和“崇天集團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