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愿心里一動,想想林雙嶼戴著項鏈時那副得意的樣子,忽然覺得丟了也沒什么可惜的,
她認真的說:“對不起,下次我會護好自己的東西。”
江妄想抽根煙,但這是女孩子的臥室,他忍住了。
“你什么性子我不知道?不要非把自己逼得跟刺猬一樣才覺得對得起別人。再說,咱倆有一個拽的就行了。”
人的成長剝皮抽筋,是很痛苦的。
盡管她笨,膽小,可江妄從來不想她真的被迫變成另一副模樣。
江妄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,翹著二郎腿,目光落在她臉上,話題一轉,問:“還怕黑么?”
司愿乖乖點頭。
這個毛病是從高三有的,是那一次有人放學后把她關在了地下室。
第二天,宋延找到她時,她就開始怕黑了。
那會兒還不認識江妄。
但江妄聽司愿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事后,幾乎能想象她是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陰影。
江妄帶著點意料之中的了然:“睡吧,我守著你。”
司愿抿了抿唇,心口像是被什么暖融融的東西裹住了。
她閉上眼睛,原本總在夜里翻涌的焦慮竟然慢慢散了,沒一會兒就呼吸平穩地睡了過去?
這還是她第一次沒靠藥物,就這么安穩地睡著。
江妄坐在旁邊,看著她乖乖的睡顏,長睫垂下來,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,心里軟得一塌糊涂。
他起身準備離開。
目光卻忽然掃到了床頭柜上的藥瓶。
好幾個瓶子擺在一起,標簽都被撕得干干凈凈。
他拿起其中一個瓶子,倒出一片白色的藥片,捏著藥片,眼神沉了沉。
江妄將藥片收好,走出臥室,拿出手機就給助理發消息。
“過來取個藥,查清楚,最快時間給我結果。”
——
翌日一大早,司愿醒來,太陽穴還突突地跳著疼。
她裹著被子坐起身,眼神發怔。
好一會兒,昨晚的片段才慢悠悠地回籠。
電話里的胡言亂語、江妄突然出現在門口、她穿著浴袍給他開門后那個猝不及防的吻……
臉頰“唰”地一下就紅透了,燙的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