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延正端著酒杯,聞言只是抬了抬眼,語氣沒半點波瀾:“丟了就丟了吧。”
林雙嶼愣了愣,沒料到他是這反應(yīng)。
她不知道,其實宋延從一開始就沒把這條項鏈當(dāng)回事,他也不是執(zhí)著的要送給林雙嶼,只是不想讓司愿留著。
如今項鏈沒了,他竟然沒有多在意。
——
司愿回了家。
她踢掉鞋子,連燈都沒開,徑直走向浴室。
水流嘩嘩落下,她麻木地脫了衣服邁進(jìn)浴缸。
溫?zé)岬乃^胸口,司愿才像瀕死的魚終于回到水里,攫住了一絲微弱的安全感。
她盯著水面上浮著的泡沫發(fā)愣,醫(yī)生的叮囑在腦子里打轉(zhuǎn)。
喝了酒,就不能再吃那些藥了。
可心口的悶痛還在往上涌,四肢百骸都透著無力。
她攥著浴缸邊緣,指尖泛白,神情恍惚。
真不知道該怎么熬過今晚。
她糊里糊涂的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。
等意識回籠,司愿才看見自己的電話屏幕亮著。
通話界面上跳動著“江妄”兩個字。
她猛地回神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知何時撥了電話。
或許是酒壯慫人膽,也或許是求生欲瑣碎,司愿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自救。
她沒掛掉電話,而是問:“江妄……你愿意做我的藥嗎?”
電話那頭靜了兩秒,隨即傳來他清晰的聲音。
“你現(xiàn)在讓我去炸了宋家,都可以。”
他總是這樣,認(rèn)真的說一些驚天動地的話,不管是真的還是為了哄她,司愿還是鼻尖一酸,
她鬼使神差地又說:“我想吻你。”
話音落,聽筒里的呼吸聲似乎頓了頓。
許久,都沒說話。
司愿這才后知后覺地清醒過來。
她臉頰發(fā)燙,慌忙想解釋:“抱歉,我今天喝多了……”
“開門。”
男人的聲音忽然打斷她,低沉又急切,好像就在自己耳邊傳過來,撞得她心臟猛地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