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頓,指尖劃過她腕骨,仿佛要將她的溫度刻進骨血里:“從現在起,你不是一個人了?!?/p>
從今天,你的人生將會變好。
司愿望著他漆黑的眼,忽然想起第一次見江妄時,他站在窗縫照進來的陽光里,身后是跳動的灰塵。
她吸了吸鼻子,把臉埋進他頸窩,聲音悶悶的:“江妄,你從來不欺負我?!?/p>
所以,她想,和江妄結婚,或許是他最好的選擇。
江妄忽然笑了。
他看著她,又看了看一望無際的海。
他其實可壞可壞了,會欺負任何人。
只是除了司愿。
——
窗簾沒拉嚴,月光漏進半縷,落在司愿眼尾。
江妄吻了吻她眼底的小痣,掌心貼著她后腰,溫度燙得像要烙進皮膚里。
她低聲嚶嚀,喊他的名字:“江妄……”
江妄呼吸忽然沉了些,鼻尖蹭過她額前碎發:“又讓你談上了一米九的。”
她沒說話,只是往他懷里縮了縮,耳尖蹭過他的嘴角,帶起一陣輕癢。
月光慢慢移過床腳,海浪聲成了背景里最溫柔的節拍。
他的手臂收得更緊,將她完完全全裹進自己的溫度里,揉進這一夜的月色里。
——
翌日,司愿是被陽光曬醒的。
她這幾日身心俱疲,昨夜更是累到了極點,所以睡得很沉。
司愿眼睫動了動,沒摸到身側熟悉的溫度,才慢悠悠撐著枕頭坐起來。
身上是江妄的襯衣,聞起來也是江妄的味道。
她揉了揉頭發走出臥室,剛拐過走廊,就聞到一股煎蛋的香氣飄過來。
廚房門口,江妄正背對著她站在灶臺前,身上穿的白襯衫卷到小臂,外面套了件淺灰色的圍裙,帶子在身后打了個整齊的結。
晨光落在他寬肩窄腰的背影上,連擺弄鍋鏟的動作都透著股利落勁,和往日里極盡散漫的模樣判若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