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愿腳步頓在原地。
他怎么會來?
她定了定神,走了過去。
“找我什么事?”
宋延緩緩抬頭,眼底沒有半分往日的溫度,只有一片沉沉的黑。
他沒說話。
司愿忍不住開口:“你到底怎么了,抽這么多煙,媽媽知道會生氣的……”
“你在乎嗎?”
宋延終于出聲,聲音啞得厲害。
“你在倫敦的時候,為什么會夜不歸宿?”
司愿的神情凝滯。
那明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抑郁癥最嚴重的那段時間,她被心理醫生強制要求住院,甚至限制行動。
病房的門從外面鎖著,每天要吞大把的藥。
后來,那些藥的費用越來越多,宋家每月給的生活費根本不夠。
她拉不下臉回去要,只能接點設計的私活兒。
所以,宋延能查到自己夜不歸宿。
卻查不到夜不歸宿的原因么?
他來這里是做什么?
關心?探究?還是質問?
司愿覺得好笑,胸口像是堵著團燒得發燙的棉絮,悶得她疼。
她扯了扯嘴角,眼底裹著些寒意,“哥哥調查我?”
她往前走了兩步,離宋延近了些,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失望和厭惡。
“怎么,還查到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