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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廳外的記者還在瘋狂往里擠,保安幾乎攔不住。
相機鏡頭像無數(shù)根貪婪的觸角,對著司愿消失的地方虎視眈眈。
畢竟豪門丑聞,足以讓他們?yōu)榱祟^條搶破頭。
突然,身后的廳門被人推開。
帶著雨意的冷風瞬間灌了進來。
男人走了進來,他沒撐傘,一身黑色西裝,肩頭落著細碎的雨珠。
江妄抬眼,緩緩掃過這群像蒼蠅一樣的記者,還有地上散落的的照片。
他看見司愿的蛋糕,在混亂間變得一片狼藉。
眼中透出晦澀的冷意。
側(cè)頭,他對身后的特助說:“一分鐘,讓他們?nèi)肯А0ㄋ麄兿鄼C里的東西,還有地上這些垃圾。”
特助頷首,即刻去做。
江妄邁開腳步,完全無視身后的一切混亂。
他太清楚司愿的性子。
她一害怕,就會往最隱蔽的地方躲。
所以高中時,她跑進了器材室。
那是司愿用來藏自己的殼子。
現(xiàn)在她也只會逃去她的殼子。
江妄徑直朝著走廊最深、最暗的角落走去。
走廊深處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,門虛掩著,縫隙里漏出微弱的光。
江妄放輕腳步,緩緩的推開了門。
盡管有過準備,可看清躲在那里,縮成小小一團的人時,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心口一沉。
司愿緊緊抱著膝蓋,手腕被她自己咬得出血,整個人抑制不住的發(fā)抖著。
江妄沒說話,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,輕輕裹住她。
外套還帶著淡淡的冷香和煙草味,瞬間將司愿籠罩在一片熟悉的氣息里。
她抬起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向江妄。
“這些東西的錯,我已經(jīng)背負過一次了……但這一次,真的不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