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回答。
他聽到酒瓶的聲音,是從里面傳來的。
他循著聲音走過去,推開門,林雙嶼穿著病號服,抱著膝蓋,蜷縮在床頭。
手里,拿著一瓶紅酒。
地上還有一個空的酒瓶。
宋延走過去,一把拿開她手里的酒瓶。
“你瘋了?吃著藥還敢喝這么多酒?”
林雙嶼怔住,抬起猩紅的眼,眼睛含著淚,楚楚可憐的樣子。
“阿延,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……”
宋延收回目光,把酒瓶丟掉。
“你拿司愿母親的遺物做文章,我能不來嗎?”
“我沒有……我只是想見見你。”
她皺起眉頭,露出不解的表情:“我也有抑郁癥啊,為什么你就只關心她呢?”
宋延不厭其煩,看著林雙嶼的眼里再沒從前的半分情感,或許以前就沒有情感,只是現在連裝都懶得裝了。
“她就是因為你才得的抑郁癥!”
林雙嶼愣了一下,然后委屈的垂下眼:“對啊,因為我,我該死……所以你不要管我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?”
林雙嶼沒說話,把頭又埋起來。
宋延看她這個樣子,不想再刺激她,便說:“你趕緊把東西給我,對我們大家都好。”
林雙嶼沒想到司愿真出事了,他會這么絕情。
還真是放不下她啊……
宋延,是你逼我的。
林雙嶼抬起頭,眼里帶著釋然:“我們是不是走到頭了?”
宋延沒看她的眼睛,決絕的說:“等這件事結束了,我會安排退婚。到時候,我也會親自登門向你父母賠禮道歉。”
“一定要做的這么絕嗎?”
“我們不合適。”
“就是為了司愿而已吧?”
“與她無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