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著門口,語氣冷得像冰:“我沒辦法幫你,江妄是喜歡我,可我不能利用他對我的喜歡讓他去幫你們,是他好不容易把我拉出你們家,我卻逼著他再回頭扶持你們?我不是傻子,宋家到這個地步,全是你們咎由自取,和林家捆綁太深。明明你們只要割舍了那些和林家有關的項目,你們就能活,可你偏不,什么也舍不得,怪得了誰?”
“我不會幫你的。現在,請你立刻離開這兒。”
被戳穿的余清芳瞬間破功,臉上的哭意消失。
她是真沒想到,司愿會這么軟硬不吃。
她覺得自己很難看,臉上浮現出一抹怨毒:“司愿……我今天就不該來求你!你等著,你不幫宋家,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!江妄現在喜歡你,等他知道你是這么個刻薄無情的女人,他早晚也會拋棄你!你這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!”
司愿的眼神垂著,不知道怎么會有名為“母親”的人,用著親情的名義,對曾經的女兒說出這么惡毒的詛咒。
說,這輩子都別想好過……
司愿看著桌上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蟹黃粥,只覺得無比諷刺。
從前她視若珍寶的溫暖,如今全是裹著算計的誘餌。
“出去……出去!”
司愿忍無可忍,抬手,猛地將保溫桶掃落在地。
瓷碗碎裂的脆響刺破空氣,粥液混著碎渣濺了滿地,連帶著余清芳的裙擺也沾了不少。
余清芳嚇得往后縮了一步,指著司愿的手還僵在半空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隨即腳步不穩的晃了晃,再說不出一句話,眼前一黑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張媽驚呼一聲,連忙掛了電話,上前查看。
——
醫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格外刺鼻。
司愿剛從醫生辦公室出來,手里捏著張診斷單,上面說急性腦梗塞。
還說,病人不能再受任何刺激。
下一秒,司愿就抬頭撞進了一道猩紅的目光里。
宋延站在不遠處,西裝上還沾著風里的寒氣,顯然是一路趕來的。
他沒等司愿開口,幾步沖過來,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用力到捏疼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