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看到了,也聽到了。
卻只是皺皺眉,撐著傘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林雙嶼撐著傘,站在她面前,嘲諷道:“你的心思,延哥早就知道了,他一直都嫌你惡心。”
“你真以為,他對你笑是喜歡你啊?”
“司愿啊,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!”
司愿的尊嚴和人格,其實早在那一刻就被徹底撕碎了。
也是在那一天,司愿逃到了器材室。
吵醒了睡覺的江妄。
江妄看著她,是第一個,眼神中對她沒有惡意和嘲諷的人。
他只是點了一根煙,皺著眉說:“小同學,給你上藥,忍著點。”
然后,她就掉入了另一團煙霧中。
不過這團名叫江妄的煙霧,嗆人,但不會帶給她屈辱和痛苦。
記憶停止。
“我……”她聲音有些發(fā)抖,劫后余生般嘆了口氣:“那時候都不懂事。”
江妄眼神驟然冷下來,松開手靠回椅背,語氣恢復往日漫不經(jīng)心:“是啊,不懂事才會找我這種人幫忙。”
司愿想說點什么,卻發(fā)現(xiàn)所有解釋都蒼白無力。
她確實利用過江妄,用最不堪的方式。
“我該回去了。”她站起身,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,“謝謝你的早餐。”
江妄沒有挽留,只是在她走到門口時突然開口:“司愿。”
她回頭。
“我說過,”江妄把玩著手中打火機,眼神晦暗不明,“如果有人欺負你,你可以繼續(xù)找我。”
司愿怔忡著,許久沒有反應過來。
江妄卻已經(jīng)收回目光,將那杯牛奶一飲而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