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手上拎的都是食盒。
見她愣神,江妄皺了皺眉,單刀直入:“看什么?吃飯。”
說著,就徑直進(jìn)了屋子。
電話里宋延好像一瞬間清醒了,他緩緩問:“誰的聲音?”
“是、是外賣。”
然后一把掛斷了電話。
江妄停步,回頭,看她,然后一笑,沒說什么。
只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,帶著邪氣的笑:“對,我是外賣……”
江妄打開食盒,把里面的菜式一樣樣拿了出來。
食盒的香氣在房間彌漫開來。
司愿想起來了,這是學(xué)生時代她最愛的那家私房菜。
自從開始服用抗抑郁藥物后,司愿的味覺就退化了,對食物很久沒有產(chǎn)生過興趣了,
可此刻,久違的香氣撲面而來,還有她最愛的酒釀圓子,司愿的胃不爭氣地叫了一聲。
江妄正低頭布菜。
黑色毛衣的袖子被他隨意地挽到手肘,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,將筷子遞到她面前:“嘗嘗?”
司愿沒接,只是盯著他骨節(jié)分明的手:“你……這是什么意思?”
江妄停了一下,抬頭看著她。
“你沒吃著,我也沒吃。住這么近,搭伙過日子不行?”
過日子?
司愿頓時瞪大了眼睛。
“還是說,你怕你哥知道,你的外賣員長這么帥?”
司愿別過臉,耳尖燒得微紅。
“才沒有。”
江妄低笑出聲,收回手,若無其事地夾了塊魚肉放進(jìn)她碗里。
簡單的一個字:“吃。”
司愿抿了抿唇,坐下,乖乖的吃。
她偷偷看了一眼江妄。
餐廳暖黃的燈光落在江妄的眉骨上,將他的輪廓描摹得格外溫和。
他竟然也會有這么平和溫暖的時候。
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,雨滴敲在玻璃上,像亂了節(jié)奏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