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不在意了?!彼驹篙p聲說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疤痕,“所以我現在可以不在意地告訴你原因,并且說我不喜歡吃蛋糕了。”
宋延似乎想說什么,卻被一陣嘈雜打斷。
“延哥!快來吃蛋糕!”林雙嶼嬌嗔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,“你妹妹不會這么不懂事吧?大家都在等她呢!”
司愿的胃部一陣痙攣。
這個女人,真的挺令人作嘔的。
宋延會喜歡這樣的人這么多年,說明什么呢?
說明他也許根本不值得自己曾經喜歡那么多年。
司愿忽然生出些叛逆心思。
她就是這么不懂事,林雙嶼又能怎么樣?
“哥,嫂子在喊你呢,我就不打擾了,你們一定要玩得開心啊?!?/p>
她笑著說完,快速掛斷了電話。
宋延還扶著手機,站在燈光浮動熙攘中,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嫂子……
司愿今天說了兩遍這個詞。
他不知道為什么,覺得把林雙嶼介紹給司愿有些太快了,是自己唐突了。
她在國外五年,回來也沒跟自己說一聲,走的時候也是,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了?
——
司愿坐在車里,顫抖心慌的擰開藥瓶,忙吞下一粒抗抑郁的藥片。
苦澀的藥味在舌尖蔓延,她仰頭靠在座椅上,閉了閉眼,等待藥效發作。
車子駛離酒店,雨勢漸小。
車窗外的霓虹在雨水中暈染成模糊的光斑,在她精致小巧的臉上光彩流轉。
五年前那場風波后,宋母便匆匆將她送出國,甚至沒給她收拾行李的時間,就把她丟在了異國他鄉。
離開前,他們只給了她一把鑰匙。
一座距離宋家很遠的別墅,說是給她準備的“新家”。
就相當于,分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