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愿知道他會問什么,搶先回答。
“宋延在高中之前就知道我喜歡他,他什么都知道,林雙嶼對我做的一切,也是他默許的。”
江妄的手指抖了一下,然后緩緩收緊。
所以她才這么難過。
所以她的病,其實一直沒好。
宋延就這么混蛋又難纏的,又傷害了她一次。
五年后還不放過她。
“你餓嗎?”
司愿怔了怔,她愣了一下。
“你的……你的話題轉變的也太快了。”
“我給你做了好吃的。”
江妄起身,從床頭柜拎過保溫桶,里面是熬得軟糯的南瓜小米粥。
他小心地扶著司愿的后背,另一只手墊了個軟枕在她腰后。
瓷勺舀起半勺粥,江妄吹了吹,遞到司愿嘴邊。
“我做的,嘗嘗?”
她反應有些慢,緩緩的張嘴。
“很甜,你很厲害。”
江妄彎了彎眼睛,極為裝逼的聳了聳肩:“小爺我做什么都易如反掌好嗎?”
司愿蒼白的唇笑了笑。
但沒吃幾口,司愿就猛的偏過頭。
她指尖攥著病號服的衣角,肩膀顫抖起來。
她明明告訴自己不能哭,這么多年,不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嗎?
江妄看著她,放下了粥。
他抬手,一把將她攬進了懷里。
司愿埋在他的肩窩,哭聲從壓抑的嗚咽變成放聲的宣泄。
難過的時候,一個人可以撐得住,保證任何人都看不出來。
可是偏偏江妄要關心她,安慰她。
她一下子就……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