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怕聽到什么能捏碎他心的事情。
“說。”
齊特助聲音有些黯淡,他跟著宋延很多年了,對司愿也有一些了解,所以查到那些過往后,心里不由有些唏噓。
說起來也是海城舉足輕重的宋家收養的千金,在國外的五年竟然過的那么艱難。
“小姐在國外,的確常常不在學生公寓。”
宋延心沉了一下。
難道是自己猜錯了?
但下一秒,齊特助說:“因為她經常住院,沒辦法回公寓,我拿到了她的病假條,每一次后面都附有醫生開具的證明。”
晴天霹靂,宋延的心還是碎了。
“住院?”
“是心理疾病,醫生說,小姐有明顯的自毀傾向和雙向情感障礙,且持續了整整三年,從她去到倫敦時就有了,一直到最近兩年,才逐漸減輕。國外心理醫生費用高昂,小姐也一直在想辦法籌錢治療。”
宋延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他對著電話聽筒張了張嘴,像被抽干了氧氣,發不出半點聲音。
今天明明很溫暖,窗外的陽光灑進來,落在他手背上,卻那么冷,怎么也暖不透那層從骨髓里滲出來的寒意。
也就是說,司愿一個人在國外,一邊無助的對抗著病痛,又一邊為了醫療費周旋奔波。
而那時候,她才十八歲。
她最需要他的時候,他不在。
所以,她變了那么多,是因為承受了更多,迫不得已失去了從前的影子,被迫長大。
“還有……”
齊特助的聲音頓了頓,帶著幾分遲疑,“我們查到,小姐剛到倫敦那年,有過一次緊急搶救記錄,原因是過量服用鎮靜類藥物。醫生的診斷記錄里寫著,她當時伴有嚴重的創傷后應激障礙,身上有很多……他人造成的傷口。”
齊特助的話已經很含蓄了。
他看過那些傷痕照片,光是再想起來就覺得渾身膽寒,沒辦法看著那些傷口,而聯想到一個少女的后背。
宋延沉默著,試圖理解齊特助剛才的那番話。
所以,司愿嘗試過自殺?
她從前那么樂觀的人,要絕望到什么程度,才會連生命都可以舍棄。
“他人造成的傷,是什么意思?”
齊特助回答:“有燙傷,割傷,還有重物擊打的傷口,不致命,但是……”
宋延語氣微沉:“說!”
“但是很疼,會疼很久,直到破損的皮膚愈合,可小姐免疫力太差,傷口經常感染,所以愈合也花費了很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