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到傍晚,兩人才找了家靠窗的咖啡店歇腳。
江舒去衛生間的間隙,司愿拿出手機給江妄發消息:你姐太可怕了,比你還可怕,還好跟我談戀愛的不是你姐姐。
不然……
消息剛發出去,對面就傳來一道熟悉的笑聲。
“傍上江爺就是不一樣,消費水平都跟著水漲船高了啊。”
司愿抬頭,眼睛里的笑意瞬間消失。
她看見的,是林雙嶼。
她帶著兩個朋友,徑直走過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依舊在笑。
司愿握著手機的指尖驟然收緊,面色瞬間冷了下來。
她垂下眸,那些剛才得來不易的開心瞬間消散。
司愿一字一句的警告:“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滾,不然等會兒,我怕你跑都來不及。”
林雙嶼挑了挑眉,一副驚訝的模樣:“我沒看錯吧?司愿也會罵人了?”
她身邊的一個女生也跟著嗤笑,“虛張聲勢什么?剛在樓下就看見她了,身邊就跟著個女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江爺也在呢。”
林雙嶼笑了笑,拉過椅子坐下。
她目光掃過桌上的奢侈品袋子,眼中譏誚:“司愿,你不會真以為,爬上了江妄的床,就能壓我一頭了吧?”
她傾身靠近,聲音壓低卻帶著十足的惡意,“我知道你有抑郁癥,是因為我吧?那么討厭看見我,是不是因為又會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了?”
“哦,對了,高中時候我拍的那些照片,你應該還沒忘吧?”
這些話,每一個字,都仿佛像帶著毒的刺,精準地扎向司愿最脆弱的地方。
她指尖泛白,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,抬眼看向林雙嶼:“怎么?不打算在宋延面前裝下去了?曝光我,不怕影響你在他心里的形象?”
“影響?”林雙嶼笑出聲,“我和宋延可不只有愛情,還有林宋兩家的利益綁定,他分得清輕重,什么影響都不重要。”
“倒是你啊,江妄是厲害,可他能幫你拿回你母親的遺物嗎?”
司愿的瞳孔驟然收縮,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。
“那條陶瓷項鏈,挺好看的。”林雙嶼欣賞著她的反應,語氣輕飄飄的,“不得不說,你媽媽的眼光真不錯。”
“你的臟手怎么敢碰!”
司愿猛地站起身,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,眼底瞬間紅了。
那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,余清芳不是說會好好保管,怎么敢讓林雙嶼染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