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在高中那件事之前,司愿的的話很多。
盡管那時候她或已經陷入了林雙嶼的欺凌,可她還是會一見到宋延就笑,滔滔不絕的說很多事。
宋延總是面無表情地聽著,偶爾“嗯”一聲表示回應。
但不知從何時起,這種單方面的對話成了他們之間的一種默契,甚至是一種習慣。
而現在,車內只剩下沉默。
宋延突然開口:“你變了很多。”
司愿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處的疤痕,即使隔著衣料也能感覺到那些凹凸不平的觸感:“哥哥,人都會變的。”
“以前你話很多。”
司愿的心臟猛地抽痛一下。
是啊,以前不管多痛苦,可只要見到宋延,她還是會擠出笑容。
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喜歡藏得很好,以為宋延對她的縱容是特別的。
宋延似乎還想說什么,但最終只是沉默。
車子駛入宋家別墅的車道,司愿的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。
五年了,她五年沒有回到這里了。
當年,宋父宋母送她出國上學,說是留學,其實更像是流放。
“爸媽還在公司,就快回來了,我們一起等他們。”
宋延繞過車頭準備為她開門,司愿已經打開了門走了下來。
宋延在原地遲疑了一瞬,沒說什么。
以前的司愿對誰都獨立,卻唯獨對他格外依賴,下車都要等著他開才行。
司愿向別墅走去,花園依然如故,那棵她曾經常常躲在下面看書的櫻花樹長得更高了。
“你的房間一直保持原樣,去看看么?”
司愿搖了搖頭:“不用了。”
她在心里默默補充:反正以后也不會回來住。
宋延頓了頓,最終什么也沒說。
司愿走遠了。
管家從別墅里走出來,恭敬地對宋延說:“少爺,給小姐準備的禮物已經放在她房間了。”
宋延點了點頭,應道:“好。”
“她……怎么沒去看啊?”
宋延頓了頓,垂下眸子,有些失望:“她現在脾氣越來越古怪,不知道學了些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