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忽然問:“宋延,明明你在意的是她,可兩個人放在一起,你為什么偏偏要選擇相信林雙嶼?
“而不是……司愿?”
宋延的眼眸沉了沉。
他今天想吻她。
他甚至把她最想要的給她了。
可她……究竟他媽的為什么要躲開?
“因為林雙嶼一直沒變,永遠知道該做什么、不該做什么。變的是司愿!”
是她非要跳出正軌,非要把一切都攪亂。
他忽然抬眼,目光直直地盯著鄭覃云,語氣陡然冷硬。
“你說說我在意她?”
鄭覃云抿了抿唇,沒再說話,有些錯愕地看著他。
宋延嗤笑一聲,他是真的喝醉了。
竟然說:
“那不是在意,是可憐!她從小沒了父母,是宋家收留她,我不過是想給她一個安穩的家。”
“現在是她自己不要這個家,非要離開,我為什么要在意?”
他頓了頓,抬手擺了擺。
“我,那是可憐她。”
“除了我,除了宋家,沒有人會心疼她了。”
鄭覃云沒想到,宋延的心竟然會硬成這樣。
“你……你這話也太傷人了,沒當著司愿的面這么說過吧?”
那丫頭聽見了,還不知道要難過成什么樣子。
宋延說:“當著她的面,說了又能怎么樣呢?”
宋延一直就把自己當司愿的“救世主”。
他看司愿時,眼底永遠裹著層若有似無的憐憫。仿佛她離了宋家,就只能像株沒根的野草,風一吹就倒。
鄭覃云以為不用提醒他,他也能發現,司愿變得不僅是心性。
而是,她早就不需要依附于宋家活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