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死了,誰給沐顏賠罪?”沈溺腳步不停,冷聲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。
哦,原來是這樣。
陳默剛松下那口氣,就聽見沈溺懷里的簡婳發出了微弱的囈語。
“不要……我不要去醫院……”簡婳像是做了噩夢,整個人透著一股害怕,手下意識地抓緊了男人的西裝前襟。
沈溺的腳步倏地一頓。
他低頭,看著她燒得泛紅又滿是驚惶的小臉,沉默了片刻,改口道:
“回云頂別墅。”
陳默當場傻眼了。
云頂別墅?!那不是……
那是連安小姐都沒去過的,沈總私人別墅啊!
他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,徹底亂了。
看著自家老板高大的背影,他心里一個離譜的念頭怎么也摁不下去。
沈總這……不會真就這么快,移情別戀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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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婳做了一個很長的春夢。
夢里全是沈溺那張刻著疤痕卻帥得人神共憤的臉,還有他那該死的低音炮。
她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。
黏膩的汗水加速了酒精的揮發,也帶走了高燒的熱度。
等她再次睜開眼,窗外已經天光大亮。
入目是全然陌生的環境。
巨大的落地窗,窗簾自動向兩側拉開,露出窗外一線江景。
整個房間是黑白灰的極簡裝修風格,處處透著低調的奢華和冷硬的禁欲感。
身下是傳說中能讓人睡上三天三夜都不想起的菲力斯頓床墊,蓋的是觸感絲滑的frette床品。
簡婳伸了個懶腰,渾身舒爽。
宿醉和高燒后的無力感一掃而空。
她知道,這里是沈溺的家。
至于為什么自己沒被扔進垃圾桶,反而被帶回了反派大佬的私人領域?
簡婳勾唇一笑。
呵,那當然是因為姐該死的,無處安放的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