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看著后排座上的毛球,沈溺強行忍著自己心底的不快和煩悶,他一把將簡婳環著自己脖頸的手給掰開。
而后,他陰沉著一張臉坐在駕駛座上。
全程,沈溺沒再同簡婳多說一句。
反觀簡婳,她就算看見了沈溺冷著一張臉的模樣,她絲毫都沒有覺得自己的處境艱難。
這一路上,簡婳時不時地開口夸贊著他。
“沈溺,你對我可真好?!?/p>
“看我受了傷,便特意拋下別的事情,親自送我去醫院檢查身體?!?/p>
簡婳每說一句話,沈溺的臉色便陰沉一分。
這女人還真是聒噪。
見沈溺一聲不吭,簡婳也不在意。
她隱隱想起了什么事情,透過后視鏡看了眼趴在后排座上乖乖休息的薩摩耶。
“沈溺,你怎么會養這樣的狗狗?”
“我其實以為你可能會更喜歡杜賓犬,或者是更加霸氣威武的犬種。”
這自然是簡婳對沈溺的初印象。
聽聞此話,沈溺難得開口說了句。
“毛球之前因為生病的緣故被人遺棄了,后來是沐顏特意救助回來的。”
“她平常的工作忙,抽不出空照顧毛球,所以就由我來接手照顧它了?!?/p>
沈溺說起安沐顏的事情,眉宇間流露出些許溫柔。
可這時候,簡婳卻止不住地蹙起眉頭。
“沈溺,你便這么在乎她?”
“縱使是安沐顏救助的一只狗,你也這么上心?”
簡婳說這話,全然沒有針對毛球的意思。
在此之前,簡婳是知曉沈溺對安沐顏的愛意深沉。
可剛剛穿書的簡婳也曾經想過,只要她拼盡全力,將小奶狗的心思盡收囊中,是再簡單不過的事。
但此刻,簡婳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,這事恐怕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