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陳默行云流水的動作,簡婳不由得愣了愣神。
只是廚余垃圾而已,這陳默何必這么緊張?
不過也好,省得她再跑一趟。
洗了手后,簡婳緩緩地坐在餐桌前,見沈溺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,簡婳忍不住皺起眉頭,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。
“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?”
不對勁。
這女人太不對勁了。
可問題出現在哪里,沈溺一時半刻也確實看不穿。
思索再三,沈溺低啞著嗓音問道:“這些全都是你一個人做的?”
“廢話,難不成是你做的?”
簡婳回懟沈溺的時候,倒是一點也不客氣。
沈溺的眼底閃過一抹不快之色,“簡婳,你可別忘記了這里是我家,你若是想要在我跟前蹬鼻子上臉,現在就卷鋪蓋走人?!?/p>
頓時,簡婳欲哭無淚。
士可殺不可辱。
可現在的簡婳銀行卡就剩二百五,又因為違約的緣故欠下了一屁股債。
她若今個被沈溺趕走了,怕是再無翻身的可能。
“對不起,我錯了嘛。”
簡婳放軟了語調,“沈溺,該吃飯了?!?/p>
吃飯分明是再尋常不過的事。
可不論是現在,又或者是過去,從不會有人將沈溺的名字和吃飯這種事聯系在一起。
身為商業帝國中首屈一指的存在,沈溺身邊的人多數都是敬他怕他,也從不會有人這般柔聲地與他說,“沈溺該吃飯了。”
他心底,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動容。
瞥見簡婳還在滴血的手指,沈溺緩緩地垂下眼眸,還是起身去抽屜中取了消毒藥水和創可貼。
他難得主動地拉過簡婳的手,替她消毒。
受寵若驚的簡婳望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,他的眼睫很長,認真起來的時候,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,舉手投足之間還帶著些許禁欲的氣息。
果然,她的眼光是最好的。
“沈溺,你真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