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淮堅定的語氣讓洛宜想起,領證那天,他也是這樣,一字一頓的對她說。
“洛宜,無論貧窮富貴,生老病死嗎,我紀淮都對你,不離不棄。”
不離不棄。
洛宜尚未從記憶中回過神,便被兩個保鏢粗暴地從病床上拽起。
她渾身劇痛,任由他們像拖拽一件物品般,將她架出病房。
“紀淮!你要帶我去哪?”洛宜劇烈掙扎著,但在高大的保鏢面前只是徒勞。
紀淮走在前面,背影冷硬,頭也不回的說道:“去向思語道歉。”
走廊的光線刺眼,周圍病人和護士投來詫異的目光,洛宜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。
她被一路拖拽著,來到了黎思語的病房門口。
病房內,黎思語半靠在床頭,臉色蒼白,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痕,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。
看到被保鏢架進來的洛宜,她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得意,隨即又被濃濃的悲傷取代。
“阿淮,小宜,你們怎么……”她聲音虛弱,帶著哽咽。
紀淮立刻走到床邊,語氣是洛宜從未聽過的溫柔:“思語,別怕,我帶她來給你道歉。”
黎思語卻搖了搖頭,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,她看向洛宜,眼神充滿了被背叛的絕望:
“小宜,為什么?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好的姐妹啊!”
“三年前,你跟我說那個國外的項目多么難得,勸我以學業為重,我那么相信你!”
“可你,你怎么能一邊哄我出國,一邊冒用我的身份,自稱是爸爸的女兒,去接近阿淮呢?”
黎思語哭得肩膀微微顫抖,“現在,你甚至還想推我下樓!小宜,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?”
這番顛倒黑白的哭訴,讓紀淮看向洛宜的眼神更加冰冷。
洛宜看著黎思語那虛偽的表演,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頭頂。
她直視著黎思語,冷笑一聲。
“黎思語,演戲演夠了嗎?”
她不等黎思語回應,目光轉向紀淮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“紀淮,我告訴你,你口中這個單純善良,受盡委屈的黎思語,她當初是懷了別人的孩子!她怕你知道她未婚先孕,讓黎家丟盡臉面,所以才哭著求我替她來見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