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惜只是震驚,卻不敢多言。
她微顫著手接過秦公公遞過來腰牌。
腰牌是溫潤的和田寶玉,正中刻著的金色“御”字如同威嚴的龍椅,代表著皇家的尊嚴。
蘭王脊骨繃得直直的,忽然大笑起來。
“好亮好好看!”
怎么會不好看?
有了這腰牌豈不是能在宮里橫著走。
見腰牌如見圣上。
就算是見了惠貴妃,也能狠狠地瞠她一眼,她也不敢多說半個字。
這腰牌可是太子都沒有的東西。
只有皇帝最親信的御林軍統領才有。
“兒臣謝過父皇。”白清惜磕頭謝恩。
手里緊緊地攥著的腰牌如千斤巨石壓在她的胸口,玉的冰涼穿過指尖,白清惜微微屈指。
蘭王是他十年未見的兒子,也是他既嫌棄又憎惡的皇子。
怎么可能送他如此貴重的腰牌?
陛下到底是要做什么?
是賞給他們腰牌后,再處死他們嗎?
可又何必繞這么大一圈。
殿上默立許久的皇帝終于轉過了身。
“蘭王妃收好這腰牌,今后,你與蘭王可以隨時面見寡人。”
白清惜沒還有緩過神來。
秦公公在一旁遞了個眼神,“還不快謝恩。”
白清惜這才摁住了蘭王的頭,再次謝恩。
想起剛剛秦公公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,白清惜冒著冷汗,她有十足的把握確定秦公公就是秦管家。
這些年,蘭王到底是怎么過的?
陛下竟然安排了一個人時時刻刻盯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