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就不能說了?
難道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,來這惜玉閣真是為了聽曲兒?還是說……”
他故意拖長了語調,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,“一個個都是銀樣镴槍頭,中看不中用,羨慕嫉妒本世子天賦異稟、堅挺持久?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放肆!”那幾個老學究被戳中痛處,氣得渾身發抖,指著葉凌云,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。
葉凌云冷哼一聲,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都給本世子閉嘴!本世子行事,向來只遵本心!
你們算什么東西?
也配對本世子指手畫腳?!
想議論?行啊!等下詩會開始,有種就上臺來,跟本世子比試比試詩詞!
沒那個膽量,就統統給我——閉嘴!”
狂!狂得沒邊了!
臺下瞬間炸開了鍋!
所有人都被葉凌云這番狂妄至極的言論驚呆了!
隨即是更加洶涌的憤怒和嘲諷!
“比詩詞?他也配?!”
“簡直不知天高地厚!”
“寧大人!快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!”
“坐等葉世子被打臉!四百萬兩啊!想想都肉疼!”
高臺一側,禮部尚書寧致遠眉頭緊鎖,目光深沉地注視著葉凌云。
他心中并非沒有波瀾。
葉凌云方才那兩句“食色,性也”和“只遵本心”,雖出自《孟子》卻用得恰到好處,帶著一種近乎離經叛道的通透,絕非不學無術之輩能隨口道出。
再聯想到他前些日子對付三皇子和寧國公府的手段……此子,絕非表面那么簡單!
難道……他真有倚仗?
不!不可能!
文采一道,講究的是數十年寒窗苦讀,是深厚的底蘊積累!
絕非一朝一夕可成!
他葉凌云縱有急智,也絕不可能在詩詞上勝過自己!
但……那四百萬兩白銀的賭注……他為何如此篤定?
寧致遠心中第一次掠過一絲不確定的陰影。
葉凌云感受到寧致遠審視的目光,心中冷笑。
論文采積累,我確實不如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