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根本不等回應,轉(zhuǎn)身就往病房跑。
灼華沖到病房門口時,錢醫(yī)生正拿著病歷夾等他。
“錢醫(yī)生!我來了!林逸辰怎么樣?”他抓住對方的白大褂。
錢醫(yī)生跟他說的那些話,和生理課老師講的課一樣,全是聽不懂的有點黃的天書,遞過來的報告他也看不懂。
說了半天,灼華就抓住一句關(guān)鍵的:“林先生的**在惡化,導致器官衰竭得很快,有生命危險。”
等他混沌的腦子稍微清醒些,手里已經(jīng)被塞了東西。
“林先生喜歡主導,你別搶。”錢醫(yī)生說完,就把他推進了病房。
*
林逸辰蜷縮在冰冷的浴缸里。
他仰著頭抵著浴缸邊緣,喉間哽著細碎的嗚咽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,順著下頜線滾進衣領(lǐng)里,和漫過腰際的冷水混在一起,涼得刺骨。
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,勾勒出單薄的肩背線條,每動一下都帶著黏膩的沉重感,像裹了層濕泥。
明明是屬于自己的身體,此刻卻像個失控的容器,除了眼淚,還有些不受控的東西正往外涌,帶著讓他作嘔的熱意。
“臟死了……”他咬著下唇,聲音碎在水聲里。
指尖死死摳著浴缸邊緣,指節(jié)泛白。
這具身體明明是他自己的。
為什么管不住?
屈辱和厭惡像藤蔓纏上來。
他恨這具背叛了自己的身體,只能死死攥著浴缸邊緣,任由眼淚和那些無法言說的濕意一起,在冰冷的水里彌漫開來。
灼華握著手里的東西,像個提線木偶似的走進病房,床上空空蕩蕩的。
視線掃過床頭的無線監(jiān)護儀,屏幕上所有數(shù)值都在瘋狂閃爍紅光,像瀕死的警報,數(shù)字還在一幀幀往下掉。
林逸辰的情況,比想象中還要糟。
“林逸辰……”灼華的聲音剛出口就帶了哭腔,眼淚毫無預兆地砸下來,他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病房里亂轉(zhuǎn),桌底、沙發(fā)后都找了個遍,最后看見浴室的門反鎖著。
他撲過去敲了敲門,“林逸辰,你在里面嗎?開門好不好?”
浴缸里的林逸辰聽見聲音,猛地側(cè)過臉,將自己埋得更深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