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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室的水汽還未散盡,氤氳著暖融融的霧氣。
灼華裹著寬松的浴袍走出,浴袍領口松垮地垮在肩頭,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,發梢滴下的水珠順著脖頸滑進衣領,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。
他抬手隨意擦了擦頭發,抬眼便瞥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——柏書言只圍著一條深色浴巾,蜜色的肌膚在客廳暖黃的燈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,肩頸處的肌肉線條流暢而緊實。
灼華的腳步頓了頓,隨即勾起唇角。
這一笑,像根羽毛似的,輕輕搔在柏書言的心尖上,癢得他渾身發麻。
他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,喉結滾動了一下,“我……我其實就是想……和你聊聊天。”
話一出口,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生硬。
明明心里早就被灼華那副模樣攪得翻江倒海,卻還要裝作一副正經的樣子。
灼華沒戳破他的心思,只是仍舊笑著,一步步走近。
他停在柏書言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發梢的水珠偶爾滴落在柏書言的肩頭,帶來一陣微涼的觸感。
柏書言幫了他太多,幾乎是無底線的支持。
他心里清楚,太裝高冷了不好,萬一真把人往外推走了,后悔有的是。
這么想著,灼華微微俯身,雙手撐在柏書言的膝蓋上,帶著沐浴后清香的氣息籠罩下來。
沒等柏書言反應過來,他便低頭,吻了上去。
唇瓣相觸的瞬間,柏書言渾身一僵,隨即像是被點燃的火焰,猛地抬手扣住灼華的腰,反客為主地加深了這個吻。
灼華被他吻得呼吸漸促,浴袍的腰帶不知何時松了開來,露出更多肌膚。
柏書言攔腰將他抱起,腳步不穩地朝著臥室走去,兩人的身影在燈光下交疊,浴袍與浴巾散落一地。
直到跌進柔軟的大床,柏書言才稍稍停下動作,額頭抵著灼華的額頭,呼吸灼熱地噴在他的臉上,眼神里滿是隱忍的克制:“灼華,我可以嗎?”
灼華的眼尾早已被吻得泛紅,睫毛濕漉漉地顫著,心里忍不住腹誹。
都已經到這份上了,吃都吃了大半,現在問“可以嗎”,未免也太假了。
他伸手揪住柏書言的頭發,微微用力,“不可以……唔……”
后面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柏書言再次堵回了唇齒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