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出了事,期末有一門課沒及格。后來重考,還是沒通過。本來今年夏天就能畢業的,現在只能等重修這門課,并且考試通過了,才能拿到畢業證。
他和尤景行,家世身份差了十萬八千里,尤家那邊一直攔著,還真是事事不順。
灼華臉色也沉了下來,“你什么意思?我是睚眥必報的小人,不是普渡眾生的圣父。你怎么辦?呵,那些娃,找個像樣的福利院或是好人家送了,不就完了?”
“那是你親侄子侄女!”郝承宇拔高了聲音。
“也得配讓我費心?!弊迫A寸步不讓。
“他們還小,你就不能讓著點?”
“你小時候怎么不讓著我?怎么不說我比你???”
郝承宇被堵得啞口無言。
灼華氣得肝顫,卻還存著幾分理智,“郝承宇,我勸你別一股腦毫無保留地付出,小心養出白眼狼來,到時候別怨我沒提醒過你?!?/p>
“反正都經歷過了,多一次又怎樣?”
灼華簡直要氣炸了,深吸幾口氣,轉身就走,懶得跟這傻子廢話。
郝承宇卻在身后叫住他,“郝灼華?!?/p>
灼華沒回頭,只頓住了腳步。
“媽讓我給你帶句話,”郝承宇的聲音隔著幾步遠傳來,“她說,你的前路只會是亮的,秘密永遠是秘密,別害怕,也別回頭?!?/p>
灼華遠去的背影瞧著半點波瀾沒有,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眼眶早就紅透了。
秦澈見他要哭出來的樣子,連忙湊近了些:“怎么了?”
灼華沒吭聲,拽著他的胳膊就往前走。
*
辦公室里,秦澈和灼華在一邊打打鬧鬧,秦翊則適應良好的埋頭工作。
“哥!”秦澈的聲音突然炸響,人已經幾步跨到辦公桌前,單手撐著桌面,“借你車使使,十萬火急!”
灼華也跟過來,手肘搭在桌沿,眼睛彎成月牙,睫毛忽閃忽閃地望著秦翊,像只要干壞事的小貓。
秦翊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。
他拉開抽屜,車鑰匙串上的金屬掛墜叮當作響,被他扔在桌面上:“下班前我必須見到鑰匙。還有,要是再把家里哪輛車的鑰匙弄丟了,你倆就等著挨收拾!”
誰能想到,他一個分分鐘賺幾千萬的老總,竟淪落到三番五次擠公交、坐地鐵、打車回家。
“知道啦!”秦澈剛一把抓過鑰匙,就聽見旁邊“吧唧”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