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是很久了。”灼華垂眸撫過欄桿雕花。
“你變了不少。”江硯辭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。
“是嗎?”
灼華抬眼時,燈光恰好勾勒出那副冷瓷雕琢般的輪廓——
眼尾微挑如淬冰琉璃,墨黑瞳仁流轉(zhuǎn)著冷玉光澤,挺直的鼻梁與利落唇線透著拒人千里的清冷,偏偏唇色是淡櫻粉,唇角漫不經(jīng)心勾起時,三分疏懶里裹著七分矜貴。
歲月似乎格外厚待這張臉,五官與五年前幾乎無差,只是周身氣質(zhì)變了。
從前眼底躍動的星火熄成了深潭,平靜得不見半分漣漪。
“灼華。”馮希提著香檳色裙擺追上來,水晶燈在她發(fā)間碎成星子。
灼華對江硯辭頷首:“失陪。”
剛走兩步又折回來,俯身對白予川低語:“再自信一點,你沒那么差。”
兩人并肩拐過旋轉(zhuǎn)樓梯,馮希忽然輕笑出聲:“都不問我為什么上來找你?”
“除了禇逸晨我想沒有別的答案。”灼華推開露臺門,夜風(fēng)卷著他發(fā)間冷香。
“也是。”馮希望著他,倏忽感覺一陣口干舌燥,舔了舔下唇,“說真的,你攤上禇逸晨也是倒了八輩子霉,不如跟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去陪你的心肝?”他打斷對方。
“嘖,一個個都這么難搞。”馮希無奈攤手,“對了,華蘇一直念叨要和你一起睡念好久了,大的黏小的也黏真不愧是父子。”
“知道了,快走吧。”灼華推著她肩膀往樓梯口送,廊燈將兩人影子拉得歪斜,直到馮希提著裙擺消失在扶欄后,他才靠在露臺柱子上。
煙癮又犯了。
他抽出煙銜在唇角,打火機藍光剛亮起,就被人攥住手腕。
唇被狠狠堵住,帶著威士忌的味道不由分說地卷進來,打火機“啪嗒”掉在瓷磚上。
直到眼尾沁出生理性的淚,褚逸晨才松開他,指腹擦過他泛著水光的唇瓣,順勢抽走那支未點燃的煙。
褚逸晨垂眸看他,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影,“戒了吧。”
灼華垂眸撥了撥袖口褶皺,語氣漫不經(jīng)心:“都成習(xí)慣了,戒不戒的也無所謂。”
轉(zhuǎn)而抬眼望向禇逸晨,“李老板那邊見到了嗎?合同談得還算順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