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覺得我中看不中用?”
秦澈眼睛猛地瞪圓,慌忙擺手:“不是!我絕沒有這個意思!我……”急得話都說不囫圇。
灼華忽然嗤地笑出聲,眼里那點戲謔藏都藏不住:“逗你的。”
秦澈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,抬手撓了撓后腦勺,望著他眼底的笑意,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,方才的慌亂倒像是被海風卷走了,只剩下點無可奈何的縱容。
“郝灼華。”
熟悉的聲音像塊冰投入沸水中,灼華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。
蔣逸舟沒給他反應的余地,伸手就攥住他的手腕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,一言不發地將人拽走。
秦澈見狀,心頭火直往上竄,哪里肯依,拔腿就要追上去。
“秦澈,站住。”秦翊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沉斂,穩穩喊住了他,“你要去哪?”
秦澈的兄弟們一看見他過來,趕緊抬頭看天、低頭看地,反正就是不看他,然后一個個勾著肩膀、搭著背溜了。
沒辦法,誰讓富二代也分三六九等呢。
像蔣逸舟和秦翊那樣的,是家里正兒八經培養的繼承人;他們這些,不過是普普通通混吃等養的小廢物。
不求有啥大本事、立啥大功,只求別犯錯就行。他們啊,只要安安分分聽話,這輩子的榮華富貴就能安穩享到老,都不用為生活發愁。
“他是蔣逸舟的人,離他遠點。”
秦澈的臉瞬間垮下來,嘴角抿成一道委屈的弧線。
聽——
好像有什么聲音。
哦,原來是他那點剛剛萌芽的少男心,正咔嚓咔嚓,碎了。
*
蔣逸舟的動作帶著戾氣,一把將灼華搡進副駕駛座。
不等他坐穩,又劈手奪過那束花,毫不留情地扔在路邊,花瓣被摔得散了一地。
他甩上車門坐進駕駛座,周身氣壓低得嚇人。
灼華被弄疼了也不敢吱聲。
蔣逸舟把車開得飛快。
“怎么,這是又找到新目標了?”他目視前方,聲音冷得像淬了冰。
灼華咬著唇,別過頭看向窗外,不接話。
他承認,自己心里確實動了別的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