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禾的呼吸一滯,目光落在他泛紅的唇上,鬼使神差地俯下身,吻了上去。
那觸感軟得像,帶著水汽的濕意,真像在吻沉睡的美人。
灼華被吻得呼吸一窒,猛地睜開眼,看清是他時,“宋清禾……唔……”
話沒說完就被堵了回去。
他皺著眉要掙,眼尾卻先紅了,水汽混著點惱意,把那雙本就漂亮的眼睛襯得濕漉漉的,像浸在水里的桃花,艷得不像話。
生氣也生得這般漂亮,讓人狠不下心,反倒更想欺負。
宋清禾心里那點僅存的理智徹底崩了。
再也忍不住,伸手就將人緊緊摟進了懷里。
……
宋清禾轉頭看向炕上睡得沉的灼華,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淺影,乖得不像話。
他指尖摩挲著頭頂的紗布,若有所思,索性抬手拆了下來。
摸出鏡子歪著頭照了照,鏡中那道傷口果然淡了不少,邊緣都結了薄痂,遠沒有之前看著嚇人。
他愣了愣。
先前頭還時不時一陣陣地疼,暈得他直犯惡心,怎么這會子竟神清氣爽的,連半點昏沉都沒了?
目光又落回灼華臉上,他俯下身,沒忍住又吻了吻那軟乎乎的唇。
該不會……灼華是什么能治傷的精怪吧?
怕被人看出異樣,宋清禾又仔仔細細把紗布纏回了頭頂。
到了飯點,一家人圍坐桌邊,宋母掃了圈沒見灼華,轉頭便問宋清禾:“老四,灼華呢?”
宋清禾心里有點發虛,嘴上卻硬著聲道:“他弱得很,白天干了點活,這會子累得睡過去了。”
“也是,”宋母嘆了口氣,往碗里盛了勺菜,“那我把他的飯先溫在灶上,等他醒了,你記得拿給他。”
“嗯。”宋清禾應了聲,扒了口飯。
*
寧建設瞧著自家磚窯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冷清,心里頭急得像揣了團火,嘴上都起了好幾個燎泡。
他先前哪想得到,不過是塊巴掌大的磚頭,里頭竟還有這么多門道。
如今他燒出來的磚要么強度不夠,要么形狀歪扭,根本不達標,而且這邊建青磚大瓦房的也不多,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。
正焦躁間,他的目光落在了宋清禾身上,心里忽然咯噔一下,隨即咬了咬牙,定下了主意。
他打算借著合作的由頭去聯系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