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深反應極快,迅速側身避讓,鐵塊又迎面撲來,腳步不受控制地連連后滑,最終被徹底“送”出了門外。
下一秒,門重重關上。
“現在,只剩我們了。”
遲覓松開捏著灼華臉頰的手,轉而探進他微張的唇間,指尖摩挲著他尖銳的犬齒。
灼華瞇起眼睛,眼中寒光乍現,抬手拍開他的手,“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,你到底是誰?”
遲覓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陰測測的。
他驟然俯身,一把抓住灼華的雙手,將其死死按在頭頂的枕頭上。
“你怎么能忘了呢?”他的聲音貼著灼華的耳邊響起,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親昵。
不等灼華反應,遲覓便俯身狠狠吻了下去,唇齒間帶著不容反抗的掠奪和瘋狂。
直到灼華眼尾被逼出生理性的淚水,遲覓才終于松開他。
灼華積攢了全身力氣,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在寂靜的病房里格外刺耳。
灼華想起來了。
是那個瘋子。
一個不能為他沖鋒陷陣、失去利用價值的人,就只能是棄子。
*
傍晚的霞光透過百葉窗,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江芯鬼鬼祟祟地推開一條門縫,探頭探腦地掃視一圈,見只有灼華躺在床上,立刻推門進來,大驚失色。
“怎么就你一個孤零零的?你那魚塘呢,這么容易就炸了?”
話里話外,都透著“你不行啊”的意味。
灼華:“……”
他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地吐出三個字:“你好煩,滾。”
江芯撇了撇嘴,“就知道對自己人橫,有本事你去兇你的魚啊。”
她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。
灼華懶得理她,扯過被子蒙住了頭。
江芯卻不依不饒,伸手就去拍他露在外面的胳膊:“喂,你不會之后都要住在醫院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