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夏氣得額頭的血管突突直跳,雙手緊緊攥成拳頭,大聲喊道:“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!”
正說著,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,緊接著門就被推開了。
江硯辭走了進來。
額頭上還掛著汗珠,頭發(fā)亂糟糟地貼在臉上。
他的眼睛急切地在屋里掃了一圈,看到病床上的灼華后,緊繃的肩膀才松下來,一邊快步走過去一邊念叨:“哪受傷了?疼不疼?”
擋在路中間的禇逸晨,他不在意的隨手一推,輪椅“咕嚕咕嚕”地往前滑出去。
還好陳星野反應快,眼疾手快地沖過去攔住,不然輪椅就要撞到墻上了。
江硯辭仔仔細細把灼華全身上下都查看了一遍。
手上的傷,除此之外,皮膚上還有不少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,在原本白白凈凈的皮膚上特別明顯。
灼華不耐煩的掙扎,“你別碰了,本來沒多疼,你一弄更疼了。”
“要回去嗎?”
江硯辭一問,灼華就點頭。
病房里的三個男人只能干瞪眼,看著江硯辭直接把灼華抱起來,大踏步離開了。
沈知夏自嘲地扯了扯衣領,眼底翻涌著不甘,“我跟你們爭什么,真正的對手是姓江的才對。”
說罷,他慢條斯理地撫平褶皺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,轉身時帶起的衣角在原地輕輕晃了晃。
禇逸晨指節(jié)發(fā)白地攥住輪椅扶手,骨節(jié)在白皙的皮膚下凸起猙獰的弧度,陰影在他緊繃的下頜投下冷冽的棱角,而幾步之外的陳星野背靠斑駁墻壁,扯松領帶,喉間溢出的冷笑裹著壓抑的顫音。
“咱倆先合作唄,總不能讓那個惡心的家伙得到灼華。”陳星野向禇逸晨輕抬下巴。
“江硯辭確實不配。”禇逸晨嗓音低沉。
*
一周過后。
灼華看著自己被繃帶纏得像粽子似的雙手,心里直樂,簡直喜極而泣。
多虧這次受傷,他已經整整一周沒去上班了。
以前上學時盼著放假,現在工作了又盼著退休。
仔細想想當人類真不劃算,年輕時候忙著上學,長大又得天天上班,大好光陰全搭進去了。
等老了玩不動了,還玩?zhèn)€啥呀。
想到這兒,灼華鼻子一酸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。以前他可是自由自在的桃花妖,每天想干嘛就干嘛。
哪像現在……
從前那種舒坦日子,一去不復返了
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