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不是他。
何逸塵是山,是風,強大得無所畏懼。
他們是不一樣的。
世間只有一個何逸塵,再無第二人可替代。
*
灼華自己也沒料到,頭回登門見秦澈父母,竟就這么在秦家住了下來。
秦澈問他,要不要搬出去單住。
灼華想都沒想就搖頭:“不搬?!?/p>
他心里門兒清,秦澈能有如今的好日子,全靠家里疼寵。
真要是離開了秦家,還怎么討好大腿。
晚飯后,秦父進了書房,秦母約了幾位好友出去做護理,秦澈又去給灼華找全家相冊了,偌大的長桌旁霎時只剩下灼華和秦翊,兩人隔著桌面遙遙相對。
灼華望著對面那個始終清冷沉穩的男人,小心思又開始活泛起來。
他不動聲色地伸過腳,鞋尖輕輕搭上對面的小腿,然后一點點、帶著試探般往上滑。
抬眼時,臉上已掛著抹勾人的笑,眼尾微微上挑,“哥哥,你覺得我怎么樣?”
秦翊自始至終沒動過,那雙深潭似的眼里是灼華讀不懂的復雜,像藏了片看不清的霧。
忽然,腳踝一緊,像是被鐵箍鎖住了一般,任他怎么掙都紋絲不動。
灼華瞪大了眼睛。
秦翊這時才勾起一抹極淡的笑,“郝灼華,你確實有gou人的資本?!?/p>
頓了頓,指尖在灼華腳踝骨上不輕不重地摩挲著,“就是……蠢得明顯,壞得也直白?!?/p>
灼華心里騰地冒起火——占了便宜還敢罵他,真當他好欺負?
可話到嘴邊,卻成了勾著調子的一句:“那哥哥……喜歡嗎?”
秦翊的目光落在他臉上,一瞬不瞬,那眼神里藏著的溫度,像溫水漫過心尖,帶著不易察覺的縱容與波動。
許久,他才移開視線,聲音沉了沉:“秦澈是我弟弟,他性子跳脫,看著是傻,其實他心里都明白。”
“對你,不是一時興起,也不會有始無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