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瀾,”聲音清潤如溪,“是個畫家,25歲。”
又一次被嘉賓的目光鎖定,灼華下意識點了點頭作為回應。
灼華:……
大家都沒事吧?他也是嘉賓,不是評委。
最后一位是江逸晨。
視頻里,他站在講臺上,白襯衫的袖口挽到小臂,手里捏著粉筆,正低頭耐心講解著什么。
陽光漫過窗沿落在他肩頭,側臉線條柔和得像被春風拂過,那抹望向學生的眼神,溫柔得能化開冰。
灼華心里忽然空落落的,像被什么東西掏走了一塊。
每個人都在自己熱愛的領域里發著光。
可他呢?
他想了想,除了挑戰極限外,竟找不出一件真正能讓自己心跳加速的熱愛。
“江逸晨,大學教授,30歲。”
他的聲音原本是平穩的,可抬眼時,卻發現灼華的目光飄在別處,并沒有落在自己身上。
那點剛起的溫和,像被風吹滅的燭火,漸漸低了下去,尾音里藏著不易察覺的澀。
和在場其他人比起來,他實在太不起眼了。
尤其是年齡,讓他心里越發忐忑。
不止旁人想不通,連他自己也反復琢磨,這樣平凡的自己,到底是哪一點,讓灼華多看了一眼呢?
空氣里那點微末的失落,像落進湖面的雨,悄無聲息地漾開一圈圈漣漪。
這一環節剛結束,江逸晨幾乎是立刻起身,朝灼華走了過來。
兩人目光撞上的瞬間,空氣似乎都凝滯了片刻。
灼華先開了口,“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說?”
江逸晨點頭。
他們一前一后走到陽臺,晚風卷著點涼意撲在臉上。
“其實……”江逸晨轉過身,望著灼華的眼睛,聲音里滿是掩飾不住的委屈,“我本來想跟你一起上的是《再見吧愛人》,結果……簽錯合同了。”
最后幾個字說得又輕又澀,連晚風都像是替他嘆了口氣。
灼華卻“噗嗤”笑出了聲,眉眼彎起,揶揄道:“真沒想到,穩重了三十年的江大教授,也會犯迷糊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