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沒想到,尹時方竟從導(dǎo)演手里拿到鑰匙,直接進(jìn)來了!
……
江逸晨推開院門時,暮色正漫過院墻。
灼華一個人坐在秋千上,身影被夕陽拉得長長的,連帶著秋千繩都染上幾分蔫蔫的調(diào)子,一看就沒什么精神。
他腳步放輕走過去,把手里的購物袋往灼華眼前晃了晃,袋口露出鮮蝦和雞翅:“看我?guī)裁椿貋砹耍俊?/p>
灼華喜歡吃可樂雞翅和白灼蝦。
灼華睫毛垂著,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逸晨,幫我推秋千。”
“行啊,”江逸晨笑著應(yīng)下,揉了揉他的發(fā)頂,“等我把菜先放進(jìn)廚房,馬上來。”
灼華坐著,像一汪沉寂了太久的古潭,連眼底的光都帶著化不開的疲憊。
江逸晨站著,像藏著暗流的幽谷,每一寸氣息都浸著翻涌的情緒。
目光掠過灼華微敞的領(lǐng)口,那道淺淺的紅痕落在鎖骨下方。
風(fēng)慢慢吹過,秋千晃得幅度不大,兩人都沒有說話。
這不是第一次。
也不會是最后一次。
江逸晨從不多問,也從不點破。
他總覺得自己這樣死板又無趣的人,能和灼華結(jié)婚已經(jīng)是天大的運氣了。
就算知道母親和姚安總在給灼華施壓,他也只裝作沒看見。
其實他心里明白,該阻止的。
但他不想。
他留不住灼華。
能把人困在這方寸之間的,從來都不是他,只有母親的逼迫和姚安的攪擾,才是將灼華牢牢鎖在身邊的無形枷鎖。
他何嘗不想毫無顧忌地對灼華袒露心意,把藏在心底的喜歡和占有欲都大大方方地鋪開,讓全世界都知道。
可他偏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