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四合院,何雨柱并未直接回家。
他拐進后院,輕輕叩響了陳姨家的門。
門開處,陳姨臉上憂色更濃,一把將他拉進屋,壓低了聲音:“柱子,外頭那些混賬話…你可得當心!賈婆子那張破嘴,跟淬了毒似的,還有幾個眼皮子淺的跟著瞎咧咧,說什么你管著庫房鑰匙,近水樓臺…”
“陳姨,”何雨柱打斷她,目光沉穩,“空口白話污人清白,總得有個見證。胡同口那地方,傍晚納涼、閑磕牙的人多。昨天那會兒,除了賈張氏,您還記得有誰在?閻老師…是不是常在那兒下棋?”
陳姨眼睛一亮:“對對!三大爺!他那棋盤就支在胡同口老槐樹底下!昨天賈婆子嚷嚷那會兒,他就在!我還瞅見他皺眉來著,像是嫌吵!”
何雨柱心中一定,閻埠貴那點“明哲保身、愛惜羽毛”的心思,此刻正是撬動真相的支點。
“還得麻煩您,”何雨柱低聲道,“若街道辦的王主任待會兒問起昨天的事,您照實說,聽見什么,看見誰在說,就行?!?/p>
“這還用說!”陳姨拍了下大腿,義憤填膺,“我這就去找王主任!這臟水不能由著他們潑!”
陳姨風風火火地走了。
何雨柱回到自家小屋,何雨水正趴在桌上寫作業,小臉上卻籠著一層不安的陰云。
“哥…”她放下鉛筆,聲音悶悶的,“許小鳳今天…不太理我。院里…好多人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。”
何雨柱走過去,揉了揉妹妹的頭發,力道溫暖而堅定:“雨水,記住哥的話。身正不怕影子斜。有人想往咱家墻上抹黑,咱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,把那黑手揪出來,把墻擦得更亮!信哥嗎?”
雨水仰起臉,看著哥哥眼中那磐石般的鎮定和不容置疑的力量,用力點了點頭,眼底的惶惑漸漸被一種懵懂的信任取代:“嗯!信哥!”
時機掐得分毫不差。
陳姨的“仗義執言”和那份及時遞到李懷德案頭的賬本摘要,如同兩塊投入死水的石頭。
街道辦王主任雷厲風行,下午便帶著兩名干事,徑直來到了氣氛詭異的四合院。
“開會!每家出個代表,中院集合!”王主任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,瞬間壓下了院里的竊竊私語。
一張方桌擺在院子中央,王主任端坐主位,臉色嚴肅。
易中海、劉海中、閻埠貴等幾位大爺被招呼著坐在前排。
賈張氏縮在人群后,眼神躲閃,臉色有些發白。
許大茂則擠在人群邊緣,伸長了脖子,滿臉都是看好戲的興奮。
“最近,”王主任目光如電,掃過全場,“咱們院,甚至廠里,有些關于何雨柱同志的風言風語!說得很嚴重,什么侵占公家財產,挖社會主義墻角!”
她聲音陡然提高,帶著金屬般的鏗鏘,“這種話,是能隨便說的嗎?搞不好,是要害死人的!”
全場鴉雀無聲,落針可聞。
“何雨柱同志找到了街道辦,也向廠里領導反映了情況,要求澄清!”
王主任目光轉向何雨柱,“何雨柱同志,你有什么要說的?”
何雨柱站起身,身姿挺拔如松。